他決定當眾表演一番。
只見他好不容易才將魚固定在木板上;右手拿刀煞有其事的比劃了幾下;噗嗤一聲刺中魚身三分處;放入清水盆裡撒手不管了。
魚兒不甘心地在水盆裡來回遊動;殷紅的血涓涓流出;在清澈的水中飄散了。
七八分鐘後;血漸漸停了。他伸手拿來把它放在木板上;只有魚尾微微顫動。
他拿起工具中規中矩地開膛刨肚;最後挖出魚心。
指甲蓋大小的魚心有一下沒一下的蠕動個不停;讓人大飽眼福。
他卻不滿意;轉身跑回廚房捏了一小撮食鹽回來;一粒不剩地撒在魚心。
這下子好了;魚心霍霍地跳起舞來了。
我不贊同他的做法。
吃飽撐的啦;這麼磨蹭;有這份工夫;客人早就吃飽喝好了。這不是害人嗎?
不過;領導說話不等於放屁;問題提出了;我們就必須去應承解決。
我只好採用自己的辦法………活魚活殺了。
伸手即來操刀;開膛刨肚魚心一樣可以跳舞。前後不過分鐘;即便下了油鍋也有興致舞上一支。
一條活潑的鯉魚在油鍋裡打滾;那場面一定火爆吧!
師傅們可不願承擔如此風險;紛紛抗議。
二灶有的忙了;每天拎把勺子在合臺上跟魚打得熱火朝天;本來乾淨的合臺被打得面目全非;一塌糊塗。
老王大哥苦不堪言啊!
自此;副廚師長大人再也沒有拿“新鮮魚”說事了。
勝利的果實來之不易;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參差不齊的姻緣線橫七豎八地交織在手背上;引人注目。
有專用的殺魚工具;我更喜歡用刀。
那明刀霍霍鱗片紛飛的影像給人的視覺衝擊太大了。
臘月二十九;最後一家婚宴辦完;各回各家了。
炮珠聲聲辭舊歲;冬去春來又新年。
生活已然波瀾不驚,只好辜負“一年之際在魚春”的美意了。
春天來了;冬眠的嗜酒蟲睡醒了;酒蟲鬧騰起來了。
整個廚房衰氣騰騰的;有人唉聲嘆氣;有人借酒銷愁。
許老大那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