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一帶連布了四重防線,第四重是你設下的天網地羅陣。你放心,只得幾人抵達第四重防線,可亦被你的人抓住。”
“抓住人了?”宇文琰驚詫。
陸康亦從一邊趕來,他來得有些晚,正趕是激戰的尾巴,打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結束了,頗有些意猶未盡,“左肩王,哈哈……當真是英雄出少年,竇勇帶人活捉了身負重傷的宇文轅,哈哈!當真大功一件!”
宇文琰不好意思的撓著頭,似恍然大悟地道:“壞了!壞了!我忘了一件事。”
白芷道:“王爺忘了什麼?”
“朝廷送來的《告示》,原是昨兒一早就要張貼出去的,結果將此給忘了。”
楊秉忠緩緩而至,不知是喜愛還是別的情緒,低罵道:“你這小子,竟生生壞了皇上的大好部署。”
宇文軒是想將傷亡減少到最低,就如昔日江舜誠在晉地的釜底抽薪之計一般,不動一兵一卒,就成功瓦解了宇文理精心培養的十萬精兵良將。
宇文琰脫口道:“將在外有所不授!”
楊秉忠微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程大勇道:“你放心,要是皇上追究,我等自會替左肩王說情。昨晚之事,刻不容緩,你是萬不得已才有此一擊。”
陸康掃視四下,抱拳問楊秉忠:“楊元帥,洛陽那邊可有訊息?叛賊可抓住了?”
宇文琰驚道:“楊元帥派人攻打洛陽了?”
楊秉忠含著淺笑,“宇文琮傾巢出動,意在開啟江南門戶,我豈能錯失良機,遣了一萬人馬偷襲洛陽龍虎山莊。”
這次楊秉忠被封為“平叛大元帥”,帶了楊氏族裡的幾位年輕後生上陣殺敵,多是十五六歲到二十歲的少年,一個個倒也用心。
幾人仰天大笑,笑聲朗朗,虛懷若谷,在這剛剛激戰過的大地上,帶來了新的生機。
一早,徐州城門上就張貼了朝廷公告,上面清楚地寫著何人何門乃是叛黨,涉案人員限期到官府自首,逾期一律以“叛逆罪”重處。
*
七月的清晨。
素妍靜立在練功房裡,宇文琰離開好些日子了,倍加思念,想他在身邊時的點滴。
他碰過的劍,他用過的長槍,他舞過的大刀……
素妍拿著手裡,也能使得順手。
練功房窗外的花盆裡,幾盆月季噙著晶瑩的露珠。
白燕稟道:“王妃,青嬤嬤說一會兒辛太太祖孫二人就要離開王府了。帶著新買來的朱婆子一家去莊子上,王妃亦得去靜堂花廳送行。”
素妍手舞寶劍,氣息微急,“我知道了!”
白燕進了練功房。看著原本按長短有序放在兵器架上兵器,十之七八都被取了下來,隨意拋棄在地上。“那處莊子原有一百八十畝良田,老敬妃答應給辛太太祖孫一百五十畝,把另三十畝贈給西山庵的師太們。”
西山庵,曾是凌薇與辛氏住過的地方,就是慧娘也在那兒住過,過去二十年凌薇在西山庵便住了長達十八年之久,早前零散地在其他尼姑庵住過三兩月。
早前知曉的人不多,因那裡救助過凌薇。近來竟成了名庵。
凌薇感念西山庵危難相助之恩,又出了三千兩銀子修繕庵堂,早前師太們住的是茅草棚,如今也修成了磚瓦房,聽說近來又在重建前院的神佛殿。
素妍愣愣地看著寶劍。“王爺離開有一個多月,也不知洛陽那邊如何了?”
白燕笑答:“王爺身邊有孫嬤嬤、白芷姐姐、小安子及幾位得力的侍衛照應,定會無佯。”
素妍點頭,將寶劍放回兵器庫,“叫人收拾一下。”
靜堂花廳裡,辛氏抱著苦兒坐在左側貴妃椅上。
朱婆子手裡拿著一隻盒子,在辛氏示意下。將盒子遞給了凌薇。
朱婆子是新買來的一家六口,婆子的夫家姓朱,她自己的姓氏早就忘了,聽說四五歲時被人牙子賣到了威遠候府為婢,被韓家賜了個名兒,叫英子。早沒人叫她的名兒,都喚她朱婆子。
辛氏道:“這是兩名丫頭的賣身契。這些日子多有打擾,著實有些過意不去。你對我們祖孫關照有加,怎能再要王府的下人。”這在哪家都是不合規矩,凌薇能給他們祖孫置下一份家業。一百五十畝良田的計子,還有十一戶佃戶,只要她打理好了,夠他們祖孫生活下去,雖不能大富大貴,卻也不愁吃穿。
凌薇令喬嬤嬤收好,“往後若有什麼難處,遣個人回來說一聲。”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