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不差,對她來說,人家不計較有一個做媒婆的婆母,她更是樂開了花。
素妍道:“凌大小姐與德州魏家退了親,我婆母說,總得有個長幼先後,大小姐沒訂親,也不好越了大小姐先訂了妹妹的親事,旁人問起來,有些不好開口。怕得等大小姐的訂了,才能訂二小姐的。”
都是姻親,素妍也不想隱瞞。
虞氏問:“可有合適的人家了?”
素妍想了一陣,“有心在羅、陳兩家裡尋個有才能、品行好的後生。”
曾玉梅又坐了會兒,見天色晚了,起身告辭。
虞家近來很忙,幾家店鋪得照應生意,還有田莊也得張羅著。虞大奶奶有了身子,害喜得厲害;盼兒出了閣;柔兒要呆在屋裡繡嫁衣,裡裡外外都是曾玉梅一個人張羅。
忙裡偷閒,來江家串門,陪虞氏說話。
她一走,沈氏就道:“是專來打聽凌二小姐與江詩允訂親的事呢?”
曹玉娥坐在一邊,一臉好奇地問:“小姑姑,我聽人說,凌二爺與琰王爺長得一模一樣,你可分得出來?”
沈氏輕喝一聲“胡噪!”
☆、902 雷霆之勢
素妍道:“我瞧著不像呢。王爺壯實,膚色稍黑些,眼睛更有神。”她連自己的丈夫都分不出來,可不就鬧笑話了。
大門上,傳來門丁的高呼聲:“老候爺回府嘍!”
父子幾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家門,進了二門就覺得有些不一樣,家裡多了一份熱鬧、喧譁,還多了一份喜慶,就連下人們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江舜誠輕聲問左右:“今兒府裡有喜事?”
婆子含著笑,答道:“今兒一早,老太太遣人把郡主接回來了,這會子正在如意堂說話呢。”
父子幾人亦有些日子沒見著素妍了,素妍一出閣,這府裡就冷清了許多,待字閨中時,府是上下眾人時不時提到“郡主”,這家裡似乎也有了許多的話題。
幾人進了如意堂,遠遠地就聽張雙雙在那兒講笑話。
“有一戶鄉民,從來沒進過城,更沒到過皇城。某日,有過路的商人住在家裡,說到外面的趣事,這丈夫就決定跟他們一走去縣城瞧熱鬧。夜裡,妻子說:‘聽說城裡好東西多,聽人說城裡的炊餅最好吃,你給我帶一個炊餅回來。’又說,‘我的梳子不好使了,你再給我買把梳子’。生怕這男人記不牢,又說‘你記住了,明早見太陽,就想起我的炊餅,看到夜裡彎彎的月亮,就想到給我買的木梳。’叮囑了一番,次日丈夫就隨著商人們進城了。
一到了城裡,這丈夫就把妻子說要的東西給忘了個乾乾淨淨,怎麼也想不起自個該買什麼了,他坐在路邊想,只記得妻子說了太陽、月亮的話。
正在犯愁,就瞧見有賣鏡子的商販,正在大聲兜售。他想‘那像太陽的,莫不就是這東西了’於是買了下來。又尋像月亮像的東西,好歹是想起來是梳子。
回到家裡。妻子遠遠地就迎接上丈夫。
丈夫拿出鏡子,妻子一看,那鏡子裡是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年輕女人,她立時就秀眉倒豎。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讓你進城,就帶個狐狸精回來,還對我瞪眼睛’。
老婆婆聽到媳婦罵人,就接過鏡子,愁眉道:‘天下哪來這麼醜的狐狸精’,也跟著媳婦一起罵,‘你好歹找個年輕的,頭髮都白了,弄回來吃閒飯’……”
江舜誠父子站在花廳門口。張雙雙見長輩們回來,頓時起身相迎。
虞氏笑著打趣道:“回頭傳嗣給你買了東西,可別給你婆婆瞧!”
張雙雙一臉臊得通紅,原就是個笑話,反被虞氏給打趣上了。對江舜誠等人行禮道:“祖父、翁爹。我該去大廚房了。”一溜煙就出了花廳。
江舜誠道:“妍兒回來了!”笑眼微微,竟有說不出的歡喜,將素妍從頭到腳地審視了一遍,似要尋出不同來。
素妍起身見了禮。
江舜誠脫了官袍,只著中單衣,洗了把臉。
江書鴻與江書鵬在一邊坐了下來,吃了井裡湃過的西瓜。兩塊下去,頓覺涼爽。
虞氏道:“你們父子幾個去偏廳說話,我讓丫頭取了冰塊,擱在偏廳那邊正涼爽著。書房那邊太悶,就別去了。天熱,仔細染了暑氣。”
江舜誠應了。領著兒女折入偏廳。
虞氏依舊坐在花廳,閉目養神,臉上掛著淺笑,看著素妍日子過得順暢,她這個當娘總算是放心了。可想到素妍中毒的事,心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