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事,若榮,就能榮登貴極;若損,就能損你至塵埃。
曹玉臻犯了大忌,不該冷落崔珊,不該縱容的胡香靈。
如今明白過來,卻已經晚了。
想要與崔珊求個情,可崔珊在曹家的日子,府上中下都沒待她好過,又如何去求情。
曹家,連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曹玉臻這一生算是毀了。
毀在了兩個女人手裡:崔珊與胡香靈!
曹玉臻扶了二太太上馬車。
曹二太太的淚噴湧而下,她審視著整座府邸,再也控抑不住。
曹玉臻仰頭看著住了二十多年的家,從今往後,這裡再不是他的家,這裡住的是大房和三房,卻沒有他們母子的一席之地。
上了馬車,他與母親相對而坐,看曹二太太淚如雨下,他卻尋不到可以安慰的話。
馬車出了城門,搖搖晃晃地往郊上莊子上去。
曹二太太止住流淚,“玉臻,你可想過以後?如今你的聲名俱毀,這次的事又鬧成這樣……”
不僅是名聲,還有他的惡夢。他竟被二大長公主那個又肥又醜的女人給強了!
他雖沒有哭,可胸腔裡都是沖天的巨怒。
崔珊!二大長公主……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還有胡香靈,他怨她!
她不該揹著他做出算計崔珊的事,現在崔珊報復,將他和母親逼得躲無可躲。
“今天我走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780 暗恨
曹二太太道:“那些人太猖狂了,限期三日再不把欠下的錢還上,就要把我們全家上下賤賣成奴。長得好看的,女的為娼,男的為小倌;不好看的,女的為婢,男的為奴。罵出的話著實難聽,連你祖母都氣得昏厥過去。你大伯和你三叔便逼著你祖母分家,要將所有財產分個清楚。”
他們不是說說而已,是一定會做到的。
這,就是崔珊的復仇。
難怪這些日子突然停了幾日,竟是為這個,找了更難纏的來幫忙。
她寧可便宜不相干的外人,也不會讓曹家沾上半分好處。
崔珊對他和胡香靈的恨是這樣的強烈,烈得無法收手。
早前,崔珊慫恿皇族中人來鬧,現在又改了位更難纏的來鬧。
曹二太太道:“這一回,珊瑚是鐵定與我們家鬧上了。她不僅毀了你的名聲,也一起毀了曹家……玉臻……”
早知今日,從一開始就不該迎娶崔珊,亦或就沒有這變故,即便不會大富大貴,但一定可以平平安。
曹玉臻心下暗自琢磨著,今兒二大長公主的凌辱只是一個開始。
只要他留在皇城,崔珊就會想到應對的法子。
天下這麼大,他的名聲盡毀。
到時候傳到新皇耳內,再不會寵信他了。
他的一生就要被她毀了?
不,他不甘心。
與其便宜了旁人,倒不如把所有的家財給了大房、三房。
“娘。”他喚了一聲。咬了咬唇,“把田莊、房屋和這兩車東西都盡數還給祖母吧?”
曹二太太一臉驚容:“玉臻!”
曹玉臻點了點頭,“給他們,我們不要。”
“可往後,我們該如何度日,這可是我們僅有的東西了。”
曹玉臻拿定主意,果決地道:“娘,我們什麼也不要。”他堅定地看著曹二太太。“我在其他錢莊還存了幾萬兩銀票,到了外地,我和娘重新開始。皇城呆不下去,自有我們重施拳腳的地方,你信我……”
曹二太太狐疑地看著曹玉臻,“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這次我們不要帶太多人上路,我帶阿七,你帶銀鎖,就我們四人離去。待天黑之後。我就送娘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馬車慢慢吞吞地到了郊外田莊上,將馬車駛入小宅,曹玉臻下令將車上的東西清理了下來。挑了自己緊要的東西。又歸攏了三口大箱子。
他在等,等天黑。
當黑色暮了之後,又重新令人將不帶走的東西搬上了馬車。他另租了馬車,將三口大箱子搬上車,請了曹二太太與阿七、銀鎖出來,給了自己一個德州好友的地址。又親筆寫了一封書信,託好友代為照顧母親與兩名忠僕。
曹二太太道:“玉臻,你不跟我們一起走麼?”
曹玉臻搖了搖頭,“你們先去德州等我,待我將皇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