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和宇文琰的第一個孩子,該辦的還不能少。
冬月二十五這日。九公主令下人遞了訊息來。
青嬤嬤如實稟報道:“王妃還真是神了,婆子們在各處庵堂尋了數日,冬月十五還真找著一個被毀容的女子,她半瘋半癲,不敢看水,不敢照鏡子,一照鏡子就會瘋狂地大叫。
婆子使了兩百餘兩銀子,又有江家大三太太孟氏周旋、幫忙與庵中的靜石師太說好話,給了靜石師太足足兩百兩銀子,才將人從庵堂後門帶了出去。
請了郎中瞧了幾日。吃了藥。如今又有了玉顏復肌膏使。她漸次平靜了下來。聽莊子上服侍的婆子說,還真是珊瑚郡主,如今抹了藥膏,臉上裹了白布在莊子上將養著。”
素妍生怕九公主那邊走漏了訊息。“九公主沒有說出去吧?”
青嬤嬤搖頭,“還沒呢。說沒見著人,還不能確定。再則,曹家未免太過膽大,人明明活著,居然敢上報官府,說珊瑚郡主染疫病歿了,好歹珊瑚郡主也是先帝賜封的郡主……”
無論如何,珊瑚郡主也是半個皇家人。是先帝大公主唯一的女兒。曹家這麼做,要是張揚開去,定犯眾怒,必惹大禍。然,這一點正好遂了素妍的意。有一種復仇。不是自己動手,而借人之手,她救崔珊,除了想與崔珊患難結交以外,更想借著崔珊之手來報復曹玉臻和胡香靈。以崔珊的性子,要是重返皇城,必定不會輕饒了曹玉臻與胡香靈這一對男女。
素妍道:“你與九公主遞個話,此事不得張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被毀容的真是珊瑚,只怕惡人為防走漏風聲,定會行刺奪命。若不是珊瑚,傳揚出去,也會鬧了笑話。”
青嬤嬤笑容微微,從懷裡掏了個小盒子出來,捧給素妍。“九公主也是這樣說的,說她自知分寸,定不會亂說。”
素妍遲疑接過,裡面卻是一對精緻的紅寶石耳環,“這是……”
青嬤嬤道:“九公主有喜了,她讓我問問郡主,這次她懷的是兒子麼?”
素妍入口的茶“撲”的一聲噴了出來,訥訥地笑了起來。
青嬤嬤正色道:“九公主可認真著呢。冬月二十三,六公主又給鎮國公添了一個嫡孫,因著皇城鬧瘟疫,也沒敢往幾家世交報喜,只等解了禁行令,才通報各家。”
白芷大叫一聲,“這麼說,六公主這回又要送王妃百兩黃金做謝禮了!”
素妍笑道:“嫡長孫給了百兩黃金,如今可是嫡次孫。”她沒想銀子的事,倒是青嬤嬤與白芷兩個先自盤算了起來。
青嬤嬤笑道:“上回,我們王府幫著鎮國公府買的良田可賺了不少銀子呢,老奴瞧著又是百兩黃金。”
六公主去歲入秋給鎮國公楊秉忠添了嫡長孫,相隔一年多,又添了位嫡次孫,早前還怕生不了兒子,如今一下就是兩個兒子。
若不是素妍讓九公主捎去的話,六公主也不會斷了給楊雲簡抬通房、納妾的念頭。
素妍說六公主命裡會有三個兒子,那是因為她在前世死前,確實如此。
至於九公主,到她臨死,這位公主一直被傳揚成皇城女紈絝,始終難尋得配的駙馬。
“你轉告九公主,多存善念,多行善事,自然如願以償。”
九公主是今春二月育下玄玉的,如今也有大半年了。
素妍又問:“九公主懷了多長時間?”
“已有三個多月了。”
一個個的嘴都緊得很。
張雙雙有孕,曹玉娥也有了,何氏有孕,連九公主也跟著懷上了。
素妍問:“四奶奶隨四爺去了任上,可說有喜?”
江傳良攜了新婚妻子賀子衿去任上,如今也有大半年了。
中秋佳節前,五太太杜迎秋從衛州鹽坪縣江書麒的任上回來,住了兩個月,又擔心江書麒一人在任上不會照顧自己,又趕去鹽坪縣了。
小八、小九因有虞氏和沈氏照料著,身邊又有婆子、丫頭服侍,加上小八因年幼經歷一場牢獄之災,親孃又是個不知事的,他小小年紀原比同齡孩子要懂事沉穩,家裡人倒不甚操心,每日督促著小九讀書寫字。
杜迎秋前一戶婆家。便是因她不能生育被休了,如今身上的餘毒清除乾淨了,也想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她最想要的便是女兒。
江書麒已經有兩個兒子了,要是生個女兒,她心裡舒服,江書麒也高興。
青嬤嬤想了一陣,“大太太寫過幾封信去,沒提此事,估計有了會先告訴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