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蒼白得讓人心疼。“娘。我沒事。正月初十是爹的壽辰,我想畫幅賀壽圖。正草擬呢,回頭讓先生幫忙看看,先生與我多年未見,趁他住在相府,正好多多請教於他。”好不容易要給江舜誠賀壽,她是女兒,自然得盡一份心。
虞氏見勸不住素妍,衝青嬤嬤發火:“你們服侍的人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勸著郡主,身子最重要。”
青嬤嬤只不作聲,半垂著腦袋,一副洗耳聆聽的恭謹樣。
素妍一旦拿定主意,她們勸了也是無用的,要能勸住,就不會堅持坐在案前繪畫。
白菲面露愧色,道:“今兒郡主五更就起來了,奴婢怎麼也勸不住。”
“你還有理了?服侍不好郡主,要你們何用?”
青嬤嬤知虞氏這是肚子裡有氣,找不到發處,與白菲使了眼色,白菲不再爭辯。
素妍道:“娘也不必怪她,是我堅持的。三月時,還答應了珊瑚郡主給她一副牡丹圖呢,等我草擬完,就搬回得月閣去。”
虞氏霸道地說:“這可不行!那幾個丫頭哪是會照顧人的,你就留在如意堂。娘今兒下廚給你做滷食吃。”
青嬤嬤道:“郡主現在不能吃這些,滷食要加醬,小心留了疤印。”
虞氏想到素妍打小就愛吃她做的滷食,竟不能吃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素妍道:“娘不讓我回得月閣,我不回便是。只是娘總不能不讓出院門吧?”
“人還傷著呢?身上的傷口要緊。”
素妍醒來後,已聽白菲說了,太醫說傷口不算深,約有兩公分長的口子,因冬衣衣衫厚重,深不過三五分,還是斜著扎入腹部,說是驚險得很,再差丁點就傷及女子宮部,若真是傷到,只怕這一生都難以有孕。
當時流血過多,著實那情形甚是嚇人。鮮血如盛放的腥豔之花,浸灑了衣袍,嚇得但凡見過的人都一臉土色,虞氏當時一瞧那場面,驚呼一聲就昏死過去。
“我讓大嫂幫我尋一個軲轆椅。有了軲轆椅,出門不用我走。青嬤嬤或白菲推著且不方便。”
素妍不敢去想舉劍自盡的那一幕,昨兒醒來,瞧見江舜誠,父女說了貼心話,對於她的所憂所想,江舜誠已然知曉。
沈氏行事還真是迅速,這邊說著,外面就有人在與如意堂大丫頭畫回話,“小的是府中雜物房的管事,奉大奶奶之命,為郡主過來量尺寸,也便趕製一把軲轆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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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克妻命
管事帶著名木匠進了偏廳,素妍坐在椅子上,幾個人拿著木尺,比劃了一陣,木匠記下高矮大小。
白菲問:“軲轆椅什麼時候能做好?”
管事回道,“兩個木匠,怕得兩日方能做好。”
素妍扁了扁嘴,也就是說這兩日都得窩在屋子裡,心下有些不高興,她最是喜歡走動的,得憋在屋子裡了。
虞氏很是高興:“慢慢做,做得漂亮些,郡主不急用。”
估計她是最不希望素妍有軲轆椅,最好整天呆在屋子裡,有她陪著,照顧著。虞氏彷彿要藉著素妍受傷的事,好好的儘儘母親之職,任母愛氾濫,又似要將在過去幾年欠缺的母愛,一古腦兒地全都補給素妍。
虞氏正巴不得素妍日日乖巧躺在偏廳的牙床上,就像她小時那樣,能被她抱著、寵著的方好。
有丫頭打起簾子,稟道:“太太、郡主,晨食備好了。”
“拿進來。”
母女二人在偏廳裡用了晨食,今兒的晨食和往常不同,是廚房特意熬的燕窩粥,還是難得一尋的血燕窩。虞氏勸著素妍吃了兩碗,這才作罷。
“你太瘦了,得養得胖些,女兒家得胖些才好看。”
素妍嬉笑道:“娘把我當豬呢,養得肥胖了,趕緊賣掉。”
“你要是成豬了,那些個大家小姐,還不都成豬了。我家妍兒,可是為孃的心肝兒。”虞氏笑著伸手要抱素妍。
素妍蹙著眉,一臉痛色。
田嬤嬤立馬提醒道:“太太,郡主身上有傷,碰不得。”
母女二人說笑一陣,素妍令白菲拿了草擬的簡圖去尋朱先生點評,以便再次修改。又讓青嬤嬤去找江書鵬,幫忙買些上好的繪畫顏料回來。
虞氏坐在一邊看眾人忙碌,突然覺得空落落的,“田嬤嬤,今兒是不是少了些什麼?到底少了什麼,我怎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