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白芷的話。
離開了這裡,就算她是正八品的階位又如何。她的槍法是柳飛飛手把手教的,她們幾個能上陣如男兒般建功立業,那也是主子們給的機會。沒有素妍的四方兜底陣,就她們幾個丫頭,早被西歧人給殺了,這個陣法就是要她們團結一樣,手足相攜,分開了打,一點威力都沒有,哪有她們殺敵的能耐。
白芷洗罷臉,拿著髒衣去井口。
得月閣上下都似沒瞧見初秋一般,她靜靜地跪在那兒,只看到白菲、白藤她們樓上樓下的忙碌,一會兒打熱水,一會兒送粥點。
初秋攔住白藤,“讓我來吧,我給縣主送粥去。”
白藤挑著眉頭:“昨晚縣主說了,要我們個個安分守己,縣主正要教我本事呢,我可不敢不守規矩。”
就縣主、郡主身上的本事,只要她們這些丫頭學上一樣兩樣,不算學得精全,就得有過十之二三,也夠她們受用終身。
白藤死死地拽著粥點。初秋想奪,兩個人就在樓梯口僵持著。
白菲探了個頭,“白藤,幹什麼呢?主子們都洗漱了,這粥再不吃,怕要涼了。”
初秋頗是生氣,低聲怒罵道:“白藤,你這個臭丫頭,我饒不了你!”
白藤恍若未聞,並不理會,捧了粥上了二樓。
素妍起床時,第一件事就是看外面的天色。因是陰天,她與柳飛飛竟睡到了辰時二刻。師姐妹坐在閨閣的案前,吃著粥點。
樓下,傳來了初秋的聲音:“長平縣主,奴婢錯了,您責罰奴婢吧!”
柳飛飛吃得正有味,一聽到初秋的聲音,就有些生氣。“喲,秋大人知道錯了?真是難得,那你說說,你錯哪兒了?”
那一句“秋大人”像錐子一般紮在初秋的心上。
初秋定定心神,大聲道:“奴婢不該撇下縣主自個去玩,害得縣主跟前沒個服侍的人。”
柳飛飛隨口問了一句:“還有呢?”
初秋著實想不到別的。
這個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昨兒初秋得意妄形,忘了她自己的本份。
柳飛飛道:“找個墊子到院子裡跪著吧,什麼時候想清楚,什麼時候再來回話。你們誰也別理她,不然這次想不明白,早晚還得犯大錯。”她吃了幾口粥,“白菲,再過半個時辰,你帶著白芷、白藤到閣外換陣法,換成第一種,換完了回我,看你們是否學會了。”
幾人應答“是”,丫頭們現下個個都想學些本事,主子們仁慈要願意教,她們自然也願意學。
素妍與柳飛飛無聊,取了樂器,一個彈琵琶,一個吹簫,練的是《樂府十二冊》的新曲子。
飛飛太久沒練新曲,有些生疏,只奏得斷斷續續。
白菲帶著兩個丫頭在外面擺弄陣法,聽到那悅耳好聽的曲子,幾人心情大好。
幾個人上了閣樓,站在一邊,一臉沉醉的看著師姐妹。
素妍彈完一曲,憶起前世的白菲,對自己忠心耿耿。就在聽說她“病”死之後,也撞在自己的棺材上殞命身亡。
“白菲,你想學麼?”
白菲笑著點頭,忽又搖頭,她自己的年齡不小了。
素妍道:“這些東西只能怡情,不能當飯吃,當然,多學幾樣也不是沒用處的。清音軒那裡有間樂器室,你帶著白芷她們過去挑件你們喜歡易學的。壎、鼓、竽都可以,你們去挑。挑好了,回頭我教你們。”
三個丫頭很是歡喜,見素妍和柳飛飛配合得好。曲子又好聽,說說笑笑地下了樓。
青嬤嬤冷眼瞧了眼初秋。
白菲憶起小時候聽人吹過的一聲曲子,蒼涼而渾厚,至今還迷戀著那樣的聲音,後來。她知道那是壎曲,“我要挑壎,壎的樂聲渾厚好聽。”
白芷只記得大年時,舞獅隊敲的鼓聲,歡慶而悅耳,“我喜歡聽鼓聲。在西北的時候,一聽到鼓聲就高興,知道要殺敵了。”
白藤的資歷最晚。她是昨兒才提的大丫頭,一臉糾結,“那我只能選竽,可竽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呢?”
白芷道:“我們可以問別人啊,這幾清音軒的人多。我們不認得旁人定是認得的。”
初秋跪在院子裡,看著幾個歡喜的人。心裡一陣落漠。
不僅教她佈陣,還讓她們學樂。
尋常小姐們不會教的,縣主、郡主都會教。
正懊悔著,只聽外面傳來丫頭們的驚叫聲,“啊!怎麼觸動機關了?”
柳飛飛聽到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