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香客房裡坐著一襲熟悉的藍底白蟠龍袍,正坐在案前看她抄寫的經書。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宇文琰抬眸望來,起身笑盈盈地望著素妍。
目光相遇,她快速地別開。
他卻依舊熾烈如火地凝望著,“我一出宮就收到姐姐來的信,估計明日就抵皇城。卿卿、帥兒、相兒都來了。說是我的喜酒沒趕上。說什麼也要親自送青霞出閣。”
素妍低“嗯”。令白芷收拾東西,取了兩幅字畫,捧在手裡只有道不出的糾結。
宇文琰猜到這畫是何人之手,道:“上回母妃的事……”
她道:“已經修補好了。”
宇文琰很是好奇。展開一幅,當看到上面那輕淺得不易查覺的印痕,“是先生的手筆吧,也只先生才有這麼好的修補術。”
素妍莞爾笑道:“你就這麼肯定是先生修補的?”
“除了先生還會有誰?先生的修補術便是許多字畫鋪子的掌櫃都不及,上回張記字畫鋪還託了先生幫忙修補前朝名畫呢。”
宇文琰光是聽到唐觀的名字都要吃醋,素妍索性不提唐觀的事。
派白芷與悟覺大師通稟了一聲,與宇文琰一道回府。
宇文琰上了馬車,白芷知他們夫妻有話說,選擇騎馬。
夫妻二人相擁了一會兒。方才各自分開,素妍懶懶地坐著,宇文琰只歪著頭看素妍,幾日沒見,似又清瘦了一些。
素妍問:“賀小姐和傳良的事。怎的覺得有古怪呢?”
她又猜到了!
宇文琰沒打算瞞她。
“季蘭亭去青樓,因為一個叫嬌紅的風塵女子與人大打出手,這原是旁人設計的。”
素妍一臉好奇,腦子轉了一圈,“誰?不會是傳良吧?”
宇文琰搖頭,“是張昌興。”
腦海裡掠過張昌興那總是笑著,又有些頑皮的模樣。
張昌興與江傳良年紀最近,二人的感情最好,但素妍還是沒想到張昌興會替江傳良出頭。
宇文琰輕嘆一聲,“張府近來也鬧翻了天。”
江素婷原想著長女張錦瑟要入宮,加上張昌興今年要入場考試,因這兩事纏到一處,自素妍出閣前夕趕回皇城就沒再回冀州,而是留下來打理張府諸事。
素妍沒有追問,卻給了個“又出什麼事”表情。
宇文琰道:“初七那日,張昌興就與你大姐吵著要和唐家解除婚約,說他看中翰林院嶽學士的女兒嶽小姐了。”
全亂套了,張昌興早就與唐小姐訂了親,這回又說看上別人,昔日訂親也是問過張昌興的意思,反要因為這個原因與人退親,以江素婷的性子哪裡會應。
江傳良卻是喜歡上一早訂親的賀小姐,這回可真是熱鬧了。
“以大姐的性子,只怕不會應。”
宇文琰道:“正是沒應,張府現在鬧成了一團。你大姐也被張昌興氣得不輕,聽說昨兒就氣得臥床不起。”
素妍聽罷,好奇地問:“你怎知道得這麼清楚?”
她是江家女兒,她不知道,宇文琰倒先知道了。
宇文琰微微一笑,“聽江傳嗣說的,每日在宮裡倒能遇見他。”
素妍倒是聽說過,在江舜誠壽辰那日,張昌興無數次地誇嶽小姐性子活潑,人又靈氣的話,甚至要江傳良選嶽小姐。
☆、696 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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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傳良看中賀小姐,張昌興對嶽小姐又是一見傾心,這才鬧了起來。
素妍道:“真瞧不出來,昌興竟也能折騰,居然算計得賀家與季蘭亭退了親。”
季蘭亭是個柔弱書生,雖是脾氣古怪,但想來也是極為孤傲的,又素有潔癖,迷上青樓女子這裡面另有原因,只怕是有個故意要給賀學士一個藉口,好與賀小姐退親。
宇文琰道:“聽說賀學士與賀太太大吵了一架,賀學士發話,要是賀太太敢把賀小姐嫁給季蘭亭,他就休妻。賀太太再厲害,現在也不敢違拗了賀學士,只得應了。”
季蘭亭被退親,又是在大考之前出了這些事,只怕會直接影響應試成績。
但凡是明眼人也知道,季家難與江家相比,首先江家兒郎不納妾,這對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一個誘惑。
素妍還清楚地記得,那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