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江舜誠的諸多叮囑,江書鴻道:“還是父親厲害,早就預料到此事,沒想靜王、寧王一日之間一個被禁足待查,一個下了詔獄,真是讓人沒想到啊。”
太太、奶奶們坐在一側,個個都沒說話。
唯有李碧菱面露懼色,“伯父,我……我們李家與寧王有幾分交情,會不會累及到李家。”
江書鴻看著江書鵬,期待他說些什麼。
江書鵬掃了一眼,“你告訴你家人,讓他們安分守己,尤其你的伯父、父親,該辦的差認真的辦,不要生出差錯,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得住氣。”
江傳嗣點了點頭,“對,三叔父說得有理,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只是……三月二十傳達和展顏成親,會不會受到影響?”
江書鴻道:“該辦的事繼續照舊。但我們都得小心了,萬一有人和上次一樣,在我們府裡埋下些什麼東西,那可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何氏想到何家,他們可是和靜王交好的,用手扯了下江書鵬,“夫君,我父兄他們不會有事吧?”
“早前便勸過你,叫你少與靜王府的人來往。靜王禁足,只怕皇上對晉地的事已經知情,若是人言,鬧得這麼大,不會是空穴來風。”
更重要的是,江書鯤去了晉地,這一去一月,至今還沒歸來。
楊秉忠告病在家,實在晉地,看來是被那邊的事給纏住身了。
這邊正說話,大管家站在院門外,高聲道:“快請大老爺、六老爺,吏部的文書到了。”
何氏一時緊張,說話打結,“什麼事?不會輪到我們家了吧?”
☆、415議家危
沈氏“呸”了一聲,“口無遮攔,這種話豈是亂說的。我們江家一門清白,翁爹最是個得體的,幾位老爺哪個不是兢兢業業地為朝廷辦差,你怎能胡言亂語。”
江書鴻整好衣衫,江書麟尾隨其後,一干人都在外面候著,盼著他們早些歸來。
約莫去了一刻鐘,便有下人來報:“大太太、二太太,是好事!咱們家六老爺的任職文書下來了,六老爺升為忠武將軍,令五月初十前趕抵龍門關鎮守西北。”
沈氏疏了口氣。
其他幾人懸著的心又落回到肚子裡。
江書鵬若有所思地道:“這事,我聽妹妹說過,沒想真是如此。瞧這樣子,他們一吃完傳達與九公主大婚的喜酒就得迴轉西北了。”
江傳達笑道:“說到西北,我還真有些懷念那裡了。”
不多時,江書鴻與江書麟回來,手裡多了份任命文書,還有一道西北軍的將軍印。
江傳業輕嘆一聲,“也不知祖父、祖母他們今兒到哪兒了?上回那刺客……真有些嚇人,連護衛都傷了,還好我們祖父母與姑姑沒事。”
轉眼間,便到了三月中旬。
江舜誠一行離開已經十多日了,而皇城發生了太多的事。
江書鴻吐了口氣,“在朝堂、衙門辦差的小心辦差。無論對方是靜王黨還是寧王黨,既不欺人,也不巴結討好。我們只做自己該做的,父親不在。女眷們少出府門,免得招惹是非。”
何氏這幾日總是提心吊膽的,想到自己以前總是討好靜王妃,如今連靜王府都被眾人談之色變。生怕與他們扯上了半點關係。“夫君,我們何家不會有事吧?”
江書鵬瞪了一眼。
何氏道:“你和吳王同拜在朱先生門下,要不你去求求吳王。”
江書鴻厲聲道:“你這是做什麼?是想害了我們江家麼?吳王是什麼人,自來最討厭的就是巴結、奉承者。這個時候去巴結他,他會理嗎?不說旁的,就說聞家,聞其貴百般討好,吳王連他的面都不見,反而被吳王府的下人好生羞辱一番。轉而巴結十皇子,連十皇子都沒好臉色給他。”
沈氏的孃家沈家。兄弟、侄兒都是不大的官職。自來又最聽她的話。沒與靜王、寧王親近過,反而是一臉淡定。
朝這情勢來看,皇城的同雨影響不到江家。
素妍與吳王有交情。二人有舊,就算素妍與宇文琰訂了親,素妍聽聞皇上染疾,也入宮探望,這對江家來說又增加了一分安然。
江傳嗣想到聞其貴,忍不住發笑,“上回聞其貴大鬧江家,以為要光宗耀祖,這回好了,聞其貴以為自己要做右丞相。現下如何?皇上誰也沒用,反而調了蜀地都督傅翔入京任職。哼——”
有人開始幸災樂禍起來,唯有江書鴻、江書鵬一臉肅色。
兩廣都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