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放棄了。如今在村裡做了私塾先生,日子倒也過得去,又娶了妻子育有長孫。老二唸了幾年書,卻是連秀才也不曾得中,也不是個能讀書的,對做生意的事倒也熱心,正跟著他舅舅學做生意。”
虞氏笑了起來,“說到做生意,我家書鯤的次子傳達也是個愛做生意的,開了家拍賣行,每月都有幾千兩銀子的進項。”
虞建樹的次子雙眼放光,“拍賣行是什麼?”
田嬤嬤便細細地說了一遍。
虞建樹次子驚道:“還有做這種生意的?”
田嬤嬤道:“可不,這是一門好生意呢,就連六公主也入了份子錢。”
那可是最大的靠山,六公主可是當朝權貴。
虞建樹次子抱拳行禮道:“姑祖母,侄孫兒有個不情之請。”
虞氏道:“好孩子,你且說來聽聽。”
“姑祖母,侄孫兒想與表哥學做生意。”
虞氏笑了起來。
虞建樹厲喝一聲:“沒大沒小,長輩說話,豈有你任意插嘴的份。”
虞氏道:“我瞧著是個有出息的。我家老候爺就常說,若是文不成,這武總成,要是武也不成,總得會一樣討生計的本事。這做生意不是偷、不是搶,也是好事。”
自古以來,商人都顯低賤,入了商就等於入了賤行。但江舜誠從不輕視商賈,原因是江家祖上原就是經商起家的。
虞建樹最初也不同意次子學經常,到底是磨不過,只得應允了。
虞氏問虞建柏,“你家的兩個孩子如何?”
虞建柏答:“倒還不錯。”
虞建樹道:“二弟早年也是過了鄉試,中了舉人的,可二叔、四叔竟似與我們鬥上了,使了法子誣賴二弟考場舞弊,竟生生將他的舉人功名給奪了,還不許再入場應考,就連他兩個兒子都不許下場考取功名……”
虞氏拳頭緊握,沒想大哥的子孫竟被人欺凌如此。
為什麼他們就不去找她,但凡找了,她這個姑母亦不會不管的。
心中逾發難過,“建柏,你寫封狀紙,狀告大姨娘、虞茂學、虞茂生母子三人掠奪家業,誣陷嫡子。你是中過舉人老爺的,仔細想想,多列幾條罪名,我著候府的老僕送到晉陽、安邑兩地的衙門去。”
虞建樹的次子又道:“不僅如此,他們為了抬高身價,竟使了銀子給虞氏族裡,還讓大姨娘做了太祖父的平妻……”
不就是一個丫頭出身,竟也配為平妻,還被他們做成了。虞氏一張粉頰怒火叢生,似要隨時發作,又似要殺了虞茂學、虞茂生兄弟。
☆、452 手眼通天
虞建樹心下犯疑,建樹妻更是一臉驚慌:“姑母,要是告不中,莫害二弟與翁爹當年一樣,這……將家裡的積蓄折騰殆盡不說,還惹一場牢獄之災。”
虞氏憤聲道:“你們怕甚,這一回自有姑母給你們做主。田嬤嬤,你去把平西候給我喚來。領孫子輩的孩子們下去歇著,叫傳良、傳家、昌興幾個過來陪陪他們,欣兒尋了盼兒、柔兒去月影居陪妍兒說話。”
虞建樹兄弟明白,虞氏是想支走孩子們,商議如何告狀、打官司的事。只不曉得,這平西候又是誰,一早就聽說江舜誠如今被封了公候,在皇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欣兒在丫頭引領下到了谷香院,正趕上裁縫、首飾鋪子的人在。
白芷通稟了素妍,素妍做主,照著盼兒姐妹的例,也給欣兒同樣置備。
欣兒連連推託,“女官姐姐,我不做衣服,我娘說我正長身子,再好的新衣,我穿不了多久就小了。好布料更是浪費,到了過年時再做新衣服。”
欣兒看上去只得十二三歲的模樣,生得端莊清秀,死活不肯量身段,白芷輕嘆一聲,“欣小姐,這樣可好,春、夏兩季各做一身,你出門時穿。”
欣兒道:“我住在鄉下,少出門,穿那麼好做甚?真的不用做了,今兒女官姐姐與嬤嬤幫我挑了這麼多的首飾,我已經過意不去了。真的不用了。”
四身不成,兩身新衣也不要,白芷頗是為難。
虞家的小姐還真和江家的不同,江家的便是給得再多,也不會嫌多。虞家的這三位小姐個個都是矜持、得體,知進退的。
白芷道:“好,不做兩身。做一身成不,這可是老太太和郡主的意思,你再推託。便是為難我們做下人的。其他的三塊布料,就交給你。等你想做什麼的時候就自個做,可好?”
盼兒聽到此,笑道:“女官姐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