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硬是被崔珊笑話“有了孩子忘了手帕之交”,說得張雙雙還真不離開了。
素妍見她們歡喜,讓人取了牌來,幾個人湊了一桌牌,在花廳裡打了起來。
曹玉娥與李碧菱自與素妍在一邊說話,石小文也加入進來。
素妍問道:“你在石府還好吧?”
石小文低著頭,面上含著滿足的笑,“母親待我恩重如山,大嫂、二嫂也拿我當親妹妹一樣,回石家第一天,給我做新裳,添首飾的……”停了一下,又低聲道:“母親還讓大哥替我姨娘從官府贖身,如今已經安置到無色庵吃齋唸佛去了。”
曹玉娥心中暗自感慨,昔日若不是江家人搭手,自己許就和聞家姐妹一樣了。“石家還真是好人,石太太心地善良,你得好好孝順她。”
石小文點了點頭,“姨娘也是這樣叮囑我的,從今往後,姐姐、大哥、二哥便是我的家人,過往一切都得忘了。”
胡香靈見這邊幾人聊得好不融洽,也想過來陪素妍幾句話,再才三步,就聽崔珊提高嗓門道:“胡姨娘,這是要去哪兒呢?趕緊給我蓄茶,我帶你出門可不是玩的,是讓你服侍來的。”
金釵站在一邊,伸長脖頸看著幾個人的牌。
胡香靈應聲,提了茶壺蓄了茶。
崔珊又道:“有個眼見成不?沒瞧江大奶奶、丁奶奶的茶還剩半杯,快蓄上。”
不僅得服侍崔珊,還得服侍張雙雙等人。
張雙雙道:“讓她服侍你就成,我們自有丫頭們蓄茶。”
“瞧你說的,剛才你的丫頭蓄茶,不也給我蓄了。能服侍我,自然也能服侍你們。”
崔珊早已將胡香靈當丫頭使喚,不聽她的,就停了胡香靈的月例銀子,甚至給丫頭們做新裳也不給她做。
這些日子,崔珊肚裡憋著一股火。
每每瞧見胡香靈氣就不打一處來,偏曹玉臻還喜歡上她了,動不動就替她說話。“她也不容易,你別為難她。”“她也是可憐人,以前是做錯了,心裡早就後悔了。”“雖說失了名聲,可也是個好的。”
若真是知道錯了,怎麼會挑唆起曹玉臻替她說話。
崔珊一想到胡香靈夜裡偎依在曹玉臻中的懷裡承歡、說甜言蜜語,原是曹玉臻說與她聽的,也一一說給胡香靈聽,心裡就堵得緊緊的。
還沒打到兩圈,沈氏派了人來,“大奶奶,大太太問大廚房裡的食材可備齊全了?”
張雙雙喚了曹玉娥來,“你快替我頂上,陪珊瑚郡主打幾把牌。”
曹玉娥連連搖頭。“明晚就有喜筵,婆母還讓我幫著打理呢,我還要去賬房安頓。”不等張雙雙出門。曹玉娥倒先起身離開了。
李碧菱也不敢打牌,自喚了石小文頂上。與李碧菡道:“二姐且先玩著,我屋裡還有事,得再檢查各處的喜綢、喜燈掛好了沒有。”
崔珊見人不夠了,大嚷著道:“素妍,你來打,我大半年沒打過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且陪我打一回。”
李碧菱笑道:“珊瑚郡主就別為難她了,她可是個不會打的。”
素妍會打牌,是在前世。
今生大部分的心思都想著如何守護家人平安,想著怎樣做個才女。反是這打牌的事兒,倒不做了。
李碧菱湊不起人,正要吩咐丫頭喚張錦瑟來,聞雅雲道:“那邊不還有個現成的麼,就她了!”
說的是石小文!
石小文被聞雅雲拉上了賊船。她一落座,就低聲道:“姐,我們今兒是來添妝的。”
聞雅雲愣了一下,似回過神來,還以為是在參加某家的宴會呢。哪有添妝在人家閨房打牌的,“好像有些不對呢。”
崔珊正在興頭上,大半年沒打牌,好不容易湊足了人,自是不肯:“再打幾圈就成,瞧這天色,離晌午還早呢。”
在曹府裡,曹老太太、曹二太太動不動就跟崔珊說什麼賢妻良母之道,一家子都冷著臉,著實壓抑得緊,要不是她深愛曹玉臻,還真是呆不下雲了。
聞雅雲咬咬牙:“小文,就陪丁奶奶和珊瑚郡主再打幾把。”
李碧菡笑道,“哪是你們陪我,是我們三個陪珊瑚呢。打吧,瞧她這樣子饞得緊,陪她打個夠。”
有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錢小姐來添妝,亦是素妍新結識的才女朋友,善長詩詞,模樣也生得水靈。
素妍自領了她去自己的閨房說話。
錢小姐好奇地道:“那幾個也是來添妝的。”
素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