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重,而在於心意,雖在皇城也能買到,但這是江書麒自己制的,更顯別樣。
柔兒笑道:“郡主姑姑的是什麼,且開啟讓我們瞧瞧。”
素妍捧在手裡,用鼻子聞了又聞,依昔喂嗅到一股子藥味,笑道:“還是不瞧了吧。”
盼兒道:“指定是好東西呢。”
素妍道:“一會兒瞧了,可不許被嚇著。”
虞氏猜想,定是旁的什麼東西,“瞧你的樣子,倒是聞出來了?”
柳飛飛道:“回婆母話,給郡主的是藥。龍門關一帶的沙裡最多蠍子、蜥蜴、毒蛇這樣的東西,當初在西北時,郡主說這些是入藥治病的好東西。書麟記下了,令人捉了一些,特製成藥,讓人送了來。還說讓郡主看看入藥的功效,若是好了,他就讓人多采些製成藥用,也給邊關百姓尋個賺錢的門道。”
素妍道:“主意是不錯,可捕捉這些東西,原是有風險的。若要賣藥賺錢,倒不如種藥草,西北雖然土地貧瘠,還合適幾種草藥生長,若是賣藥,倒比種糧賺得多。”
柳飛飛閃著眸光,“郡主這主意好,要不尋了種子來,我先試種,學得了經驗,就教西北的百姓種植。”
虞氏起身走到木箱前,伸手撥弄了幾把,“瞧瞧,將是給他兒子的小玩意兒,木劍、木槍的,一看就是他自個用刀刻的。”虞氏彎腰從裡面取了個一尺多長的木頭人,還用顏料上了身,如同將軍模樣,忍不住就大笑起來,“怕是給十一刻的他吧。讓你天天指著木頭教十一叫爹呢。”
之前眾人都未看到,此刻看虞氏拿在手裡,那憨憨呆呆的樣子,與江書麟相去十萬八千里。
柔兒歪著腦袋,一臉憂愁地問:“這個便是江家的六叔父麼?怎的是這模樣?”
虞大奶奶江詩恩歪著頭細辯,“我看沒刻像呢。”
江家幾個兒郎長得都眉清目秀,相貌端方。江書麟就算再不成,至少也是端正的。哪裡像這個木頭人,連臉都是四四方方的。
虞氏指著腰上的牌子,那上面刻著“江書麟”三字,“許是怕我們認不出來,這才把名字刻上去。也虧他想得出來,要是教十一喚木頭人叫爹,十一大了,豈不要看著門就喊爹。”
一話落,惹得眾人大笑起來。
柳飛飛接過木頭,東看西瞧。還真是一點也不像江書麟,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雕了個這樣的人回來,還說是他自己,真真是惹得她哭笑不得。刻不好不刻就是。偏還刻成了這般模樣,可不是招人笑話麼。
柳飛飛想到自己無孃家,認得的人也不多,江詩恩、盼兒姐妹都是好說話的,笑道:“下回輪到我做東辦茶會,請你們來玩。”
江詩恩隱約聽說過這事,問了些情況,笑道:“你們倒是懂得樂呵的。”
虞氏道:“年輕太太、奶奶們都是愛玩的,總在自家府裡,由得他們去。冷時就在清音塢裡,天暖時就在後花園。”
江書麟給兒子送了小玩意兒回來,大人當作玩笑說了一陣子,可奇峻、傳鑑、小八、小九卻當成是寶貝一般,幾個孩子跑到六房沉香院要瞧。
柳飛飛拿了出來:“可別弄壞了,這是六老爺給十一做的呢。”
奇峻看上了木劍,纏著柳飛飛要,他看傳業、傳良練過劍法,說是跟江書鯤父子學的,拿著木劍在手裡,輕重合宜,又最合手。
柳飛飛執拗不過,笑道:“先借你玩一陣子,等你煩了,就把木劍送回來給十一。”
十一還小,不到百日的孩子,柳飛飛想著小孩子都是一時好奇,過了這一陣,就把木劍拋到一邊。
傳鑑見奇峻開口索要,也要那匹木頭馬。
小八又跟柳飛飛討了那個憨態可鞠的木老虎。
柳飛飛道:“你們各人挑一樣,回頭玩得煩了,就還回來,可好?”
四個孩子都應了。
然,奇峻拿了木劍竟跟江傳業學習劍法,再不提還木劍的事。
傳鑑拿了木頭馬回去,還讓何氏尋人給他染成黑馬,說他就喜歡黑馬,何氏最愛兒子,奉若聖旨一般,找了匠人上了黑漆,越發像是一匹馬了,傳鑑只不提還木馬的事兒。
只有小九,玩了大半月,便有些膩了,小八就依照約定把木老虎送了回來。又拿一輛木頭馬車回去給小九玩,再玩幾日又膩了,送回來換了其他的玩意兒。只那個木頭人,誰也不拿,說那是江書麟,誰借十一的爹去玩。
這些都是孩子們的後話。現下,柳飛飛見虞氏心情大好,著丫頭將傳業和五房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