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一鳴道:“像是中毒了。屬於看到蘇小姐拿從袖中彈指一種煙霧般的東西,然後他們三個就倒在地上了。”
“宇文軒,有本事……你……你殺了我們。”
文軒含笑搖頭,溫潤如玉的臉上,掠過一絲狠厲,“我會把你們交給皇上發落,怎會濫用私刑。來人,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若是死了、逃了,爾等進頭來見。”
他倏地起身,尋覓著烏篷小船的蹤跡,碼頭上,已經雲集了太多的船隻,大大小小的船如烏雲一般停泊在岸邊,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如若,她們再晚片刻出手,他一定會受傷。
次日,鍾一鳴奉命打聽,還特意去了官府,城中姓蘇的人家不少,能排得上名號的只有十二家,但家家都調查過,家裡並沒有一個叫蘇研的小姐,雖然有幾家有同齡的千金,但個個都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文軒聽罷鍾一鳴的介紹,清秀的面容裡掠過一些不解:“難道她並非城中大戶,而是小家碧玉?”
鍾一鳴問:“如此,還要再查嗎?”
“查,一定要查。她既是本地人氏,就一定能查出蛛絲螞跡,就查叫‘蘇研’的女子,年齡在十五至十七歲之間。”
“王爺,她若與你一樣,說的都是化名,又從哪裡去尋。”
她若有心不讓你找到,恐怕你便找不到,這樣的女子,擅音律,會武功,一看就非尋常女子。
原來,有一種毒,叫作相思;有一種奢望,喚作重逢。
為尋到她,文軒不惜在這裡停留了三日,最後被鍾一鳴告知:“王爺,都查過了,城中是有一個叫蘇研的人,不過是個男子。同齡女子裡,再無叫蘇研的女子,就是姓蘇的,都已尋過,並非蘇姑娘。”
月夜下,那翩然若仙的背影,那俏皮的話語,即便在生死關頭,也帶給人一種輕鬆與歡喜。
“若不是此處人氏,那她也應是江南人氏。昔日我們在長城外相遇,她就說過,要去江南。只不知,她到底是哪裡人氏?”
若是一切可以重來,他一定厚顏多問兩句,問清她的家世、姓名,何方人氏。不曾想,那一縱身飛躍的背影,竟刻在心頭,如此夢靨一般驅之不去。
當夜,素妍臨上岸時,又與柳飛飛換回男裝,回到客棧歇宿一夜,次日大早,天色剛亮便搭乘商家貨船往轉皇城。
最初,素妍打算騎馬,可這些日子呆在江南,對船、對水產生一種濃濃的喜愛。
終是要回家的,家裡還有等著她的父母雙親。
☆、101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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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右相府。
這些日子,虞氏巴巴地期盼著女兒歸家的日子,幾乎是掐著手指算歸期。原以為會在年前回家,卻被告知,路上耽擱一些時日,素妍要在江南照顧生病的師妹,延後回家。
想到女兒,虞氏倍覺傷神,當年本是說好讓女兒與朱武先生出門遊歷就回來,哪裡曉得,中途生變,女兒跟著位不知名的世外高人學藝去了。分別時,那世外高人與朱武先生約定好,在女兒及笄之前回到家中,與家人團聚。
府中一干兒媳、孫媳每日晨昏定省,半分都不敢懈怠,因虞氏掛念女兒,眾人更不敢在她面前提到素妍的名字,生怕好好的年節都過得不踏實。
正月十八日,眾人正在如意堂說話,忽見張福家的一路喜色入得花廳,連聲道:“給太太請安!賀喜了!恭喜太太!”
虞氏皺了皺眉,頗不高興,兒孫個個歡喜,唯有她,已經好幾年沒看到寶貝女兒了,小小的孩子,就被一個世外高人給帶走了,每每想起,虞氏的一顆心都糾結成麻。“我一個老婆子,能有甚喜事,你淨會打趣。”
張福家的笑著又行了行禮,眉飛色舞地道:“今兒一早,驛差就送來了家書,是大小姐寫來的。相爺說大小姐估計這幾日就能回家了。”
原本慵懶地虞氏,此刻來了精神,坐正身子,道:“此等大事,也不告訴我一聲。家書呢?家書在哪兒?”
張福家的笑得燦爛,“家書在老相爺那兒。他趕著去朝堂,今晨一出府門,就遇見了送信的驛差,這驛差一直往我們府裡送信,亦相熟的。聽相爺說,家書初六從漁口官驛發出。大小姐乘船沿運河返家,相爺說若是乘船,也就半月、二十日的事,大小姐乘的是大商船,想必走得快些,奴婢聽說,從漁口碼頭到皇城,官船十日抵達也是有的。”
大奶奶身側坐著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