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可餐的容顏便近距離地展示在他眼前,他輕嘆一聲,化不開的情思尾音消失在了她的唇齒之間。
席海棠閉上了眼,綿密的睫毛輕顫,心底亦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膨脹,暖暖的,熱了全身。
這不僅僅是一個吻,似乎是還有別的東西存在。
◎ ◎ ◎
是夜,繁星點點,夜色撩人。
席海棠從香氣氤氳的浴室裡走出,到了窗前,夜晚的涼風吹了進來,讓沐浴過後的身子更為舒爽。洗過澡,卸了妝,她終於從夢幻般的婚禮中晃過神來。
身上已經換了淡紫色的絲質睡裙,可那襲白紗披身的感覺猶在,幸福的味道好像已經是滲入進了面板裡,隨著她的呼吸,清清淡淡地溢位,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玻璃窗上,忽然映出了她背後的人影,也已經沐浴過後的顧惜爵穿著簡便的睡衣,看起來很放鬆,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一靠近,那股味道就籠罩了她。
席海棠猛地緊張起來,忽然覺得涼爽的夜晚忽然變得燥熱起來,直到這一刻,她才清醒地認識到一個問題——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縱然他們之間真的是什麼都做過了,可是她還是緊張。從前不愛的時候,肢體上的糾纏是那麼不喜歡,而現在愛了,又會是怎麼樣?!
耳根,再一次地灼燙起來……
顧惜爵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伸出手,做出虔誠般的邀請,“來。”
席海棠心驚肉跳,“做、做什麼?”
“跟我來。”
他的語氣很輕、很淡、很溫柔,很好地緩解了她緊繃的神經。
席海棠暗暗調整了下呼吸,慢慢地抬起胳膊,把指尖輕顫的手遞到他的掌中。
他握緊了她,沒有很用力,卻是那樣安全、那樣牢固,彷彿他們天生就是這樣契合,就該這樣手牽手走過一輩子。
他拉著她往房外走去。
席海棠有點奇怪,但腳步還是跟隨他的,他們新買的房子很大,附帶一個小閣樓,室外的樓梯,很古樸,很雅緻。
踏上木質結構的樓梯,他們到了屋頂,被精心佈置過的屋頂。
以前的空中花園變得更為美麗,各色花草安靜地睡著,舊時的圓桌被挪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不是床,卻看起來跟床差不多一個用處的佈置,潔白的床單覆在上面,在月光裡泛起朦朧。
顧惜爵拉著席海棠一起坐了下來,不用於她的緊繃,他身體很放鬆地往後一仰,面對天空躺下了身,她微微一怔,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一下子呆住了。
滿天的星光,璀璨如野,好像整個銀河系都被集中了起來,美得震撼。
他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一起躺下,這一次,她沒有再猶豫,唇角一揚,仰躺在了他的身側。
顧惜爵將她放鬆的表情看在眼底,心裡湧起一陣安慰,看來他的安排沒有錯。
“海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南非那次一起看星星?”
“嗯,記得的。”她的眼睛裡帶著明媚的笑意,忍不住將眼前的滿天星斗與之前的做比較,“我覺得今晚的星星更美,美得好像不是真的。”
他輕輕地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沒有任何情yu的成分,只是想靜靜地抱住她,而她也放鬆下來,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下一次,我帶你去紐西蘭的特卡波鎮看星星,那裡有全世界最美麗的星空,有著只有在南半球才能觀測到的南十字星,一定很美。”他靜靜說著,語氣裡卻隱隱流露出一絲悵然,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三年後,還是五年後,抑或是更久。
席海棠頓了頓,轉頭望向他,臉上明媚的笑容裡寫滿了堅定,“我不要去別的地方,我喜歡這裡,喜歡童話的故鄉。”
是這裡,留住了他三年的呼吸;是這裡,留住了她一生的愛戀;是這裡,留住了他們共同的嬋娟。
忽然,他坐起了身,拉住她的手,笑道,“在南非的時候我們跳過一場舞,再來一次,怎麼樣?!”
席海棠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想逃,不,她才不要,那個舞太糟糕了,xing感到引人犯罪!
顧惜爵可不管那麼多,一把拉起了她,帶著她移步、旋轉,可不一會兒,席海棠便發現了不對勁兒,他跳的是3/4拍,強調第一拍上的重音,步伐流暢,節奏明顯,這不是拉丁,更不是lambada,是華爾茲!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卻被他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