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路讓開,我有急事。”
哈迪斯聽到她自然自語,“這個該死的狐狸精帶個小狐狸,想佔了我的家還要看看我歐小雅答應不答應!”
她說她是歐小雅,那她不就是剛才抱著娃娃哭的很大聲的小女孩嗎?
哈迪斯震驚的望著那梳著可愛朝天辮的小女孩長大後的樣子,五官沒有大的改變,眼中的落寞神情也越來越深,她穿著破破爛爛的衣物,褲子上甚至還有個很大的破洞露出一小塊白皙的面板。
她的家境很困難嗎?好可憐的孩子。
“你看什麼看,眼珠子再亂瞄小心我幫你廢了它!”歐小雅兇狠狠的做出了一個摳的動作,使勁推開哈迪斯,鑽進了小街內,幾個轉身不見了人影。
哈迪斯忽然覺得有幾分不真實,他是來尋潘多拉的,卻在她的意識中接連撞見這個奇怪的女孩,為什麼潘多拉會對她的印象這麼深,從小到大的模樣記得清清楚楚。而這奇怪的街道場景,也是哈迪斯所不熟悉的,他身為冥王,度過了無數歲月,還沒有中在哪裡見過這麼樣式奇怪的建築。
潘多拉,她究竟經歷過什麼,為何越是接近她的內心,卻發覺越是神秘?
哈迪斯閉上眼,不讓身旁的幻覺影響到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精神,憑藉著對潘多拉的執念,在這層層疊疊的虛假回憶中尋找真正的潘多拉。
身邊的街道逐漸模糊成一片虛無,藏在角落裡偷看哈迪斯的歐小雅和不遠處仍抱著娃娃哭泣的小女孩也隨之消散。哈迪斯閉著眼,穿過正在崩潰中的高樓,走過城市中喧囂的人群,就這麼一步步的,堅定的向著潘多拉的方向接近。
漸漸的他能感受到她微弱的氣息,就藏在不遠處,為他指引著尋到她的方向。
潘多拉,我來接你了!
我們回家吧
有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它遠遠沒有心靈的直覺來的準確。
閉著眼不再被幻想回憶困擾的哈迪斯,僅憑藉著對潘多拉的愛意,在無數疊加重複的場景中堅定的穿過。耳邊傳來男人女人的爭吵、叫罵,歐小雅因為情緒激動而上揚老高的聲音,花瓶碎裂歐小雅倒在一灘血泊中,哈迪斯踩著她流出老遠的鮮紅液體,走過了潘多拉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心酸。
越來越近,幾乎能聞到潘多拉身上特有的香味。哈迪斯攤開雙臂,毫不猶豫的將對面蜷縮的女兒擁在懷中。
“陛下,真的是您嗎?”耳邊傳來一個陌生女孩脆亮的聲音,帶著無數的驚奇和喜悅,卻不是哈迪斯最熟悉的甜美音調。
他立即張開眼,卻見到披散著順直長髮的歐小雅甜蜜的攬抱著他的腰,小腦袋使勁的往他胸前拱著,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他的身體中。
這是潘多拉習慣性的小動作,可是,卻在另一個女孩身上做的那麼自然。
“潘多拉?”哈迪斯干啞著嗓子,不確定的問。
“普魯託,我是不是在做夢啊?你怎麼會在這裡,您不生我的氣了嗎?”小手死命的抓著哈迪斯的身體,唯恐一鬆手,就又要失去。
哈迪斯勉強將潘多拉的樣子與眼前歐小雅的神態合二為一,他閉上眼,確切的感覺到懷中抱的人是潘多拉,可是她的靈魂形態,卻表現為另外一個人,且擁有從小到大的記憶。
她不是潘多拉,她又是潘多拉,或者說,她僅僅是他所認識的潘多拉。
“潘多拉,我們回家吧!”握緊她的手,哈迪斯恢復鎮定模樣,現在首先是要喚醒了她的愛妻,至於有關這個“歐小雅”的一切,他有的是時間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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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緩緩張開眼,側著身,用手臂支撐住身體的重量。
潘多拉的睫毛微微顫動,沒睡夠的疲倦模樣。
哈迪斯好笑的用手指刮她俏挺的鼻,“再不醒過來,就真的要錯過晚飯的時間嘍。”
潘多拉迅速張開眼,這才察覺是身邊男人的戲之言,她紫眸幽怨,“普魯託,你又欺負人家。”
幾乎中了反間計
冥王一翻身,把潘多拉撲倒,小心的用臂肘支撐住身體的重量,不想壓壞了身下的人兒,他的目光中帶了深沉的溫情,不掩飾他的脆弱,將頭整個埋入她的脖頸之中。“對不起,不該把你獨自留在那兒,對不起,讓你在美杜莎身上吃了這麼多苦頭,還有對不起,我沒有堅定不移的相信你。”
潘多拉愣住了,這是哈迪斯第一次同他講抱歉,一連說了三次,聲音已經微微哽咽。
她一直幸福的做昏迷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