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真的是認真的。
想起奧林匹斯山的眾神殿可預計的亂糟糟一團,波塞冬立即寫了一封書信,派了一隻千年王八給宙斯送去。
信的內容大概是商量對於冥王哈迪斯的第二次婚禮,天界和海界要拿出什麼樣的誠意恭賀之類,通篇廢話,效果絕對不比火上澆油差。
幫老虎捋鬍子
公爵府內謝絕賓客,大門緊鎖。
高牆之內,僕傭各自忙碌,在管家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佈置著潘多拉小姐大婚出閣的最後一夜。
公爵大人遣散了所有的妻妾,一個人躲在書房內,對著掛在牆壁上的潘多拉母親的遺像垂淚。
女兒要出嫁了,要嫁給最顯赫的冥王,雖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在人間操辦,可是這等喜事,畢竟是公爵府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啊,如今遠嫁他方,此生相見的機會也不多了。
他舉著酒杯對始終用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她的夫人道,“真是女大不由爹啊,瞧你養的好女兒,出嫁的最後一夜不陪在老爹身邊,還和那個冷冰冰的女婿黏在一起,夫人啊,我好鬱悶,女生外嚮,咱家的閨女心裡只有她的新郎哦。”
而另一邊的潘多拉臥房內,哈迪斯早就忘記了怒火二字,一臉平靜的倚靠在床邊,潘多拉枕著他的腿閉目養神,哈迪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長髮,月光將此情此情照的溫馨而又浪漫。
潘多拉想起管家彆扭的表情忍不住微笑,“普魯託,你知道嗎?按照人間的禮儀,在新娘出嫁的前一夜,新郎是不可以與新娘見面的。”
哈迪斯冷淡的哼了一聲表示他有聽到,卻對這樣的規矩不以為然。
“管家剛才一次又一次在門口躊躇,八成是來告誡我們要遵守規矩,可惜因為懼怕你,而不敢闖進來。”潘多拉翻了個身,雙手拄著腦袋,笑嘻嘻道,“我還從沒見到有管家不敢管的事呢,看來,惡人還得惡人治。”
潘多拉拐彎抹角的罵哈迪斯是大惡人,惹來他一記響指。潘多拉捂著腦袋不依道,“這還沒嫁給你呢,就開始家庭暴力了。”
哈迪斯抓著她的手鬆到唇邊,輕輕咬了下道,“你是在說我嗎?”
那架勢是隻要潘多拉敢點頭,他便一定要重重的咬下去。有了這樣的威脅,潘多拉只好委曲求全,慘兮兮的說,“普魯託,你把大家都騙了,貝瑟芬尼肯定沒有見過你這一面,哎,誰能想到一向冷靜的冥王陛下私下裡是這樣的腹黑男呢?”
哈迪斯挑了挑眉,滿不在乎的問,“即使別人知道了又怎樣?”
她白了他一眼,心想也是,除了自己外,放眼整個冥界,還有誰敢沒事的時候,幫老虎捋鬍子呢?想想自己還是很偉大的。
冥界之亂
冥界,亂成一鍋粥。
冥王的直屬心腹三大判官、典伊女神、睡神修普諾斯、死神達拿都斯等聚集一堂。
當然不只是要為冥王陛下籌備婚禮這麼簡單。
事實上,在冥王不在的這段短短時日內,冥界發生了極為可怕的變故。
事情的起因無形,不過是幾個被關押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惡魂越獄事件。事實上,這種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三大判官都沒怎麼放在心上,按照越獄的惡魂的等級分別派出相應追緝的冥軍。可是,很快,就有人發現,整整三個小隊的冥軍無一例外的被毀滅在阿刻戎河畔。
米諾斯立即帶人查探了現場,除了空氣若有若無飄散的殘存氣息外,幾十個半神級別的冥軍彷彿被蒸發了。在冥界,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屈指可數,到底是誰出手幹掉了這些冥軍,還做的如此不漏痕跡,米諾斯真是抓破了頭也想不出。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最近半個月來,淡淡的歌聲始終在冥王城上方飄蕩,無論你人在哪裡都逃不過這魔音穿腦的洗禮。米諾斯又一次派出了大規模的冥軍四面八方的勘察,這一次整整八個小隊消失無蹤。
這樣驚駭聳聞的事件,在冥界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八個小隊是什麼概念,一字排開,看過去就是黑壓壓一片,個個凶神惡煞,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人幹掉了,連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沒有任何人會忽視這樣明顯的挑釁,是以在最短時間內,冥界的高層骨幹均接到集合的命令,現在陛下不在冥界,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了紕漏,等陛下回來時,他們這群人真的要提頭相見了。
還沒等商量出什麼眉目,從人間傳來哈迪斯的旨意,即日內要在冥界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到時候,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