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不管怎麼樣”兩人的血脈聯絡,使得這個簡單的對子,變得複雜了不少,極讓人頭疼。
“怎麼對不出來嗎?對不出來,就自己離開吧!我劉正勳的茅屋雖然破舊,卻也不是不懂詩書,不識禮數的人能進的……”
茅屋的聲音,冷冷道。
方雲瞳孔驀然掠過一絲怒色,他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放棄。
“這個對子的下聯,你是準備讓我用筆墨寫在背面呢?還是讓我口誦?”
“筆墨,只有知書達禮,懂詩詞章的人才能用。你種人,還是口誦吧……”
言下之意,方雲就是個莽夫,沒有資格使用筆墨。
方雲也不和他計較,拱了拱手:“即然如此。那我是忍住了:“在下方雲,父親四方侯方胤,母親劉氏,添為前任元士劉正勳之女………”
“住口,我沒有這樣的不孝女!”
一聲怒斥從屋內傳來。
方雲眼掠過一絲怒色,但還是強行蠍制住了。母親是他的女兒,他可以喝斥,但自己做晚輩的,卻不能對長輩無禮。
方雲不說話,茅屋裡也一片沉寂。似乎屋裡的老人,也正在打量著方雲。
“哼!一丘之貉!”明明心震怒,卻隱而不,也是個奸詐之徒。——你這一趟,是為了你大哥方林來的吧!哼,我雖然最憎惡你們這種奸詐之徒,不過“孝悌”乃是儒家之義,我卻不能不顧全儒家之義。你既然想為你大哥求情,就對出這個對子吧……”
“啪!”
一卷白色的宣紙飛了出來,落在方雲身前不遠處。
方雲瞧了一眼,頓時目光一縮。這卷宣紙外面的紋路,分明是朝廷供給王侯之家的紙質。外公雖是前朝元士,但儒家與兵家別。他們所用紙質,與這種是不同的。
他說考自己對子,立即就扔出一卷寫好的對子。分明是為他準備的。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要來,而且準備好這種東西。
方雲眼睛微眯,目閃過一道道思忖的目光。隨即眼掠過一抹怒色:“鎮國侯,平鼎侯………”
宣紙明顯出自鎮國侯、平鼎侯之家。外公一個古板、守舊的儒生,也不可能料到自己會來。肯定是有高人指點。方雲下意識的就想到鎮國侯和平鼎侯。但又隱隱感覺不對,這兩位侯爺應該還沒有心細這種地步。
方雲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抓起宣紙,揭開一看,一行字立即映入眼簾。
“父莽夫,子莽夫,父子莽夾……”
“真是得寸進尺……”
看到這一行字,方雲頓時勃然色變。當年外公劉正勳極力反對父親和母親在一起時,理由就是個莽夫。
父莽夫、子莽會,分明是諷刺自己和父親,都是領兵在外,只懂廝殺、戰爭,不識禮儀教化的莽夫。
“父莽夫,子莽夫,父子莽夫”這種對聯相當簡單,甚至某種意義上,都稱不上對聯。外公劉正勳顯然並沒有真要考什麼對子,而是想借此羞辱自己父子二人。
這種對子”看似容易,換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很容易就對出來,甚至反唇相譏,羞辱對方。但方雲和劉正勳的特殊關係,卻使得這副簡單的對子,變得複雜。
外公的女兒,便是華陽夫人,是自己的母親。方雲反唇相譏,拿父女關係來作章,立即就是不孝,是大逆不道。外公的兒子,是舅舅孫仲榮,方雲如果拿外公和毫不相關的舅磐做章,表弟孫世壁先就饒不了自己。而且那樣也顯得自己不仁。
這種對子,好對的就是“夫和婦”但外婆早已過世。拿已故的外婆作章,怎麼都不像是為人孫者該做的事。
兩人這一絲血脈聯絡,頓時讓方雲這個下聯,怎麼都不好處。對上來了,顯得自己不仁不義不忠不孝,這比“莽夫”這樣的羞辱還要嚴重的多。傳出去,朝廷的大儒恐怕對自己都要不待見了。
而如果另外選一些題材的對子來,又不痛不癢,顯得自己無就直介面誦了……”
“我聽著……”屋裡的人冷聲道。
方雲沉吟片刻,開口道:“你好了——師腐儒,徒腐儒,師徒腐儒……”
外公劉正勳多處叼難,方雲先禮後兵,自覺做足了禮不怒。
“怎麼,這對子對得不工整?”
方雲冷笑道。
茅屋一片寂靜,片刻後,重重的哼了一聲:“上來吧!”數,也不再隱忍。一開口,立即顯露了自己的唇槍舌劍的本色。外公諷刺自己父子不通詩詞,是武夫,莽夫,方雲就直指他是酸儒、腐儒,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