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吻住她的唇……
“今日外頭春暖花香,女帝何不步出小亭,出來外頭賞花小歇,在下願以劍舞相伴。”春明太子說道,又往木亭走了一步。
“我們對劍舞全無興致,御花園今日也已經走過,現在正在小歇。”司徒無豔偎著段雲羅緩緩地坐起身,對於頻頻地被打擾一事,相當地不快。
他們成親三個多月以來,卻仍頻頻遇到這類對於雲兒已嫁作人婦,心有不甘之昔日求婚者。真個煩死人!
“女帝若愛櫻花,我國內有一種沈櫻,落花時香氣四溢,妙不可言。”春明太子說道。
“她若愛沈櫻,我便會讓人自域外替她帶回,無須你費心!”司徒無豔口氣更加粗暴了起來。
“我不是在同你說話!”春明太子板著臉,亦是一陣不悅低吼。
突來,一陣大風撩起紗幔,紗幔被風吹起,勾捲上樹枝,亭內春光於是外洩,司徒無豔直覺便將段雲羅藏於身後。
春明太子趁著機會往紗幔內一看!
司徒無豔利眼往紗幔外一瞪——
春明太子怔怔站在原地,久久沒法言語。
哪來的天上謫仙人啊!
這般地雪膚花貌、如此丹唇皓齒加上一雙善睞明眸。如此佳人,真叫他後宮粉黛三千全無了顏色。
春明太子瞧得痴了,不由自主地再往前一站,只見——
亭內嫋嫋端坐著那名紫袍仙子,正杏眸怒瞠地瞪著人。
“收起你垂涎目光!滾!”司徒無豔不客氣地說道。
春明太子看著美人兒發怒開口,萬分驚詫,怎麼是個男聲?
春明太子嚇得倒退三大步,目光再順著美人微敞領口一瞧!美人竟是……是……個男子!
“再看就休怪你走不出這座御花園!”司徒無豔拾起一隻玉杯,正想以巧勁擊出。
“無豔。”段雲羅自他身後攬住了他的舉動。
“你是司徒無豔?”春明太子還是不解。
“對,我是男子!但已娶親,不像你有斷袖之癖……”
司徒無豔不客氣地低聲一吼,春明太子這才清醒了過來,頓時羞愧地狼狽而逃。
禮官連忙跟了出去,連瞧都不敢多瞧皇夫一眼。
萬一不小心看了又失神,他可只是小官一名,皇夫隨便一彈手指,他便得像先前幾名婢女一樣地逐出宮外,那可是得不償失啊。
“生日這天還來尋我晦氣!”司徒無豔惱著顏,扯了紗幔,立刻又回到了妻子懷裡。
段雲羅低頭撫著他的發,只是低笑。
“別惱了,誰見了你這張臉不失神呢?”
“是啊,所以東急國太子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向我求親,害得我至今接見外國使節時,仍要以面紗遮面,誰知反倒卻鬧出了個無禮之名。”
“面紗遮臉倒也不必了,天下關於你的傳言本就不少,再加上一條絕色又何妨呢?”
“都是你的錯!誰要你治國有方,仁心遠播,那些娶不到你之人,現下又瞧不到你容貌,便心生不甘,全把矛頭對向了我,將我造謠生事成惡人一名。”司徒無豔故意佯裝惡相,咬著她鼻尖、臉頰。
“我不介意讓別人知道我面目平凡。”段雲羅被他逗癢了,笑著蜷在他懷裡說道。
“可我不愛別人盯著你看,你只許待在簾後議政。”他比誰都清楚,他的雲兒容貌最耐得住細瞧,她一顆好心腸全寫在臉上了,誰見了不想多接近一點呢?
“無豔——”段雲羅笑著捶了下他手臂。“你這個醋罈子!”
“對,我便是個醋罈子夫君!”司徒無豔將她整個人更加擁緊了些。
成親以來,她遍尋天下長壽良方,而今要他日日以古時名醫孫思邈方法養生。
她每日要他喝進半升人參、茯苓熱飲養氣。每餐用膳之後,她便會以熱手為其摩腹。膳食過後,也絕不讓他立刻困著,總要他散步一會兒,才許他安眠。
她說,孫思邈活了一百多歲,她只希望兩人白頭偕老啊!
面對如此賢妻,他哪有法子不在意呢?
“無豔,我今日還備了份禮要送你。”段雲羅眸子發亮地瞅著他。
“我已經有了天下最稀罕禮物了。”司徒無豔攬著她纖腰,將她放平在木亭間,就要吻住她的唇。
“這份禮,你可不能不收!”段雲羅緊盯著他雙眸,握住他的手置於她肚腹上。
“你有身孕了?”司徒無豔整個人驚坐而起,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