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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桑渝推了推他,卻推不動。
“等你睡著了,我就下去。”沈先非緊緊抱著她。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抱著她,整顆心都是滿滿的,他甚至能夠感覺到,五年前,他就是這樣抱著她的。
無論桑渝怎麼樣掙扎,沈先非依舊是緊緊地抱著她。也許是真的太累了,身體太虛弱了,這次生病幾乎是消耗了她全部的精力,終於她放棄了,不得不窩在他的懷裡。
兩個人擠在這小小的病床上,依偎在他的懷裡,桑渝的脖頸處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撥出的熱氣。一直以來她的睡眠都很淺,常常會在半夜驚醒,然後一直到天亮都會睡不著。這樣被他抱著,怎麼能睡得著?
她翻了身,背對著他。
黑暗中,靜得只聽到呼吸聲。
沈先非調了調氣息,貼在她的耳際,輕輕地念著: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e way from birth to the end 。
It is when I sit near you
that you don’t understand I love you 。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at you’re not sure I love you 。
It is when my love is bewildering the soul
but I can’t speak it out 。
The most distant wua in the world
is not that I can’t say I love you 。
It is after looking into my heart
I can’t change my love 。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at I’m loving you 。
It is in our love
we are keeping between the distance 。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e distance across us 。
It is when we’re breaking through the way
we deny the existence of love 。
……”
暖暖的氣息中,那深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停止了,沒有繼續念下去。
剎那間,桑渝感到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快要停止了。
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沈先非胸腔起伏不平,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
在英國的時候,每當看到身後那條魚,他的心就會隱隱作痛,情緒會異常低落,他嘗試過去想有關身後那條魚的事,每次都是以頭痛得厲害而告終。每當有女人向他頻頻示好,腦中自覺的反應就是拒絕,有時侯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原來潛意識裡他逃避著她,卻因為她而抗拒著別人。
一直以來,他都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人。現在她就在面前,就在他的懷裡,他們已經浪費了五年的青春,還有多少個五年可以等待。
飛鳥與魚,那是一段沒有結局的愛情,他不是飛鳥,她也不是魚,他雖然離開過那片水域,可是他又回來,而她遊離了這片水域,卻又怕他回來找不到她,回來苦苦守候。
驀地,他強制地將她的身體反轉過來,逼迫她面對著他,小心翼翼地說了一聲:“桑渝,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桑渝並不回應他,只是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聆聽著他的心跳聲,那種熟悉的安全感讓她很快又閉上了眼,進入了夢想。
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底一陣失落。
第二天,桑渝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有多久,她沒有這樣好好地睡過一覺。瞪著雙眼,她竟然有些急切地在尋找著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