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莫慌,國公夫人說的也對,一人一姓一脾氣,待到年歲長長就明白了。做母親的都是疼愛子女的,只是都有個輕重緩急罷了。”
羅玦聞言沉默一陣,怔怔的看著一大片的水面不說話。梓錦坐在那裡養養精神,慢慢的捋清楚方才羅玦無意中提及的那幾家人家,回去好說給葉溟軒聽。看著羅玦的態度,應該是涼國公已經走通齊御史這條線,所以涼國公夫人才會讓女兒百般忍耐,有求於人必折腰啊。
兩人各想著心事,隱隱約約的就聽到前面亂糟糟的,梓錦看了一眼水蓉,這丫頭立刻就竄了出去打聽訊息去了。
很快的水蓉就折了回來,看著梓錦說道:“回少夫人的話,聽說是皇上帶著怡貴人親自來給表少爺送行呢。”
梓錦跟羅玦都是一愣,正憲帝跟阿若來了?梓錦眉頭就皺了起來,皇帝到了自然是要接駕,反正皇帝不回來後院,要接的不過是怡貴人。想到這裡梓錦跟羅玦就站起身來往大廳走去,果然大廳裡已經烏壓壓的站滿了人,梓錦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回頭看羅玦不知道擠到哪裡去了,人太多,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被擠得分開了。
隨著一聲高呼聲,眾人屈膝見禮,畢竟只是一個貴人,還不用行跪禮,梓錦隨著眾人站直身子,遠遠的看著一身華裳的阿若進了正廳坐在首位上。
梓錦正想有話要問阿若,但是如今他畢竟成了皇帝的寵妃,兩人身份差距太大,梓錦便是想要見阿若只怕也不容易呢。
正想著,沒想到阿若居然讓她身邊的小內監過來把自己請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怡貴人公然對梓錦示好,這讓眾人的心裡不得不琢磨琢磨。梓錦想著這個阿若倒是真會給他拉仇恨值,不過已經架到了火上烤,不管怎麼樣已經是無路可退了,梓錦也不是矯情的人,就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去,屈膝行了禮,笑道:“沒想到貴人主子還能記得臣妾,倒真是讓臣妾受寵若驚了。”
阿若坐在上面看著梓錦淡淡的笑容,面上依舊掛著薄媚的笑容,輕彈指甲,嬌柔的聲音溢位口,“洛怡郡主威名赫赫誰又能忘得了呢?”
“臣妾可不敢當威名赫赫幾個字,若是臣妾能上的戰場殺的敵,倒也能厚著臉皮應下來。”梓錦絲毫不肯相讓,梓錦就是絕對不能讓人認為她跟阿若之間有什麼深厚的關係,所以針鋒相對什麼的是必要的。
阿若聞言輕笑一聲,淡淡的瞅了梓錦一眼這才說道:“洛水一役,郡主還不夠威風嗎?”
周圍多少勳貴夫人都默不作聲,一時間摸不清楚眼前究竟是怎麼回事,廉王妃又不在這裡,一時間連個解圍的人也沒有,氣氛便有些凝滯。
梓錦扶著腰微微的緩解下不適,阿若瞧了一眼,便道:“賜坐,都坐吧,如今不是在宮裡大家不用拘束。”
眾人謝過了,這才本本分分的坐下,誰不知道這位寵妃風頭正盛誰敢得罪。
梓錦坐下後這才回道:“貴人主子沒想到居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不過是陳年舊事了。臣妾不過是偶然遇上了,算不得什麼英雄,換做任何一個人處在我這個位置上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不過我運氣好罷了。”
聽著梓錦跟怡貴人針鋒相對,眾人放佛又看到了昔年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姚家五姑娘,小小的姑娘就敢一個不合心意打上別人家去,如今對著皇帝寵妃居然也敢這樣針鋒相對,在這裡的諸人大概就只有她有這個膽量了,不由得捏了一把汗,生怕被波及了。
“那可不見得,聽說郡主居然還能在水底破了敵人的機關,移形換位到敵人的地盤,就這本事與膽量其實人人都會的?郡主太過謙了。”怡貴人就是不肯罷休,一步步地逼問著。
“這有什麼,想必貴人主子應該也知道臣妾自幼淘氣,是個惹事的魔王,性子衝動不服輸,因此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虧,上了多少當,最是見不得別人欺負人。所以當時見到那種情況,我也沒想什麼偉大的年頭,就起了個促狹的心思整治人來著,誰知道偏偏誤打誤撞反倒立了大功。所以說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可是要走運的時候一座泰山也擋不住,臣妾運氣好而已。”梓錦笑米米的應道,看著阿若的視線一點也不躲閃。
“郡主果然是個真性情的人,很是投我脾胃。”阿若又笑道,“這廉王府我還是第一次到,郡主是廉王妃的侄媳應該是熟悉的緊,不如陪我走走如何?”阿若說著人已經站起了身,看著眾人說道:“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
梓錦本想要拒絕,奈何阿若已經走了出去,這時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麼廉王妃不在,八成被阿若支開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