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辦法消腫。大家才連忙七手八腳把慎民帶回去給他爺爺治,記得當時他爺爺盯著他腫得黃瓜大的一臉的古怪,讓慎民無地自容。他也是從那裡開始喜歡上醫學的,要不然以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自此後,慎民也落下了一個毛病,就是不敢在野外,每次都要跑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尿得出來。
少卿她們聽了樂浪說的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鳴人都在那邊偷偷笑著,這事真的太糗了,所以後來慎民才會拿著刀在那邊刻著“你個,你個。”不可謂不刻骨銘心。
少卿她們笑了一下,忽然醒悟過來笑的不對,不由橫眉豎眼的瞪了鳴人一眼,說:“你們男人真齷齪。”
樂浪聽了苦笑不已,這齷齪也是慎民齷齪,關他什麼事嘛?
洗完東西,今天的野炊也算結束,收拾了一下,就往回走去。
一路上,少卿和玉兒還採了不少的野菜回去吃。少卿雖然是乖乖女,但長在農村這些野菜也是知道的,玉兒更不用說,自小被她那個尼姑師傅收養,這些野菜之類的更是清楚。
酒廠之中,忙了一上午的吳奇達走出辦公樓透透氣,看到門口有一個小女孩在那玩耍著,就走了過去。
小女孩是丫丫,今天沒上學,她媽媽阿柳就把她帶過來,畢竟一個小孩子在家不太放心。阿柳一個禮拜休息兩天,小孩子卻是一個禮拜放假兩天,所以每個禮拜六她都會帶著丫丫過來這邊,放在門口讓趙仲或者李雄看著,丫丫也懂事,從來都是不哭不鬧,只是一個人在那邊靜靜的玩。現在她就在鳳凰樹地下玩著跳圈圈。
吳奇達來到丫丫身邊,蹲了下來,對著丫丫問道:“小妹妹,你在幹嘛呀!”
“丫丫在等媽媽下班,”上了幼兒園後,丫丫開朗了許多,要是以前,她都不大跟陌生人說話。
“那你媽媽呢?”
“媽媽在上班。”
值班的老仲看了走過來,對著吳奇達叫道:“吳經理。”
“趙伯,你還是叫我小吳吧,叫經理感覺怪怪的。”吳奇達聽到他這麼叫,連忙說道,他可不敢像樂浪那樣叫老仲,畢竟他是外來人,而且老仲又是長輩,在這鄉村裡,可不能像都市中的工廠那樣亂來,對人要有禮貌,要不然會被人罵到臭頭。
老仲聽了也沒說什麼,只是對著吳奇達說:“這個是丫丫,阿柳的女兒,今天小孩子放假就帶了過來,要不然一個小孩子在家她不放心。”
正說著,阿柳打掃完衛生走了出來,她每天只要打掃完衛生就可以回家,時間比較靈活,這也是樂浪看到她又要帶小孩又要做事情的優待。阿柳看到老仲和吳奇達就招呼著叫道:“阿伯,吳經理。”
“下班了,”老仲點了點頭,問道。
“嗯,我先走了。”阿柳應著,跟著吳奇達點了點頭,拉過丫丫就走。
“小心一點。”
“知道了。”
阿柳匆匆忙忙的帶著丫丫騎著電動車走了,老仲看著她的背影,嘆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一個女人帶著一家老小不容易呀!”
吳奇達看著阿柳逝去的背影,久久不曾收回,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了,當時她站在鳳凰樹下掃著落花,那飄曳的身姿在似火的紅花讓他感覺如墜夢中,在那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她了,非常不可思議。自己一個曾經掌握著無數人命運,有無數女人投懷送抱的男人,竟然會喜歡上一個小寡婦。
“那她家人呢?”吳奇達對著老仲問道。
“丈夫死了,他丈夫家就他一棵獨苗,公公聽到他丈夫死的訊息當場吐血,沒過完年就去了,只有一個婆婆也因為受到打擊,人也有點不清醒,瘋瘋癲癲的,家裡就靠她一個女人拉扯著過話,苦啊!要不是阿浪開了廠子把她叫過來,她那苦日子也不知道要撐到什麼時候。”老仲感慨的說著。
“她不是還很年輕嗎,怎麼不改嫁?”吳奇達疑惑的問道。
農村人早嫁,丫丫四歲,阿柳也不過才二十五歲左右,二十五歲有的大學還沒讀完,有的還在吃父母的奶,而阿柳已經是個女孩的媽了。
“她也想改嫁,不過丟不下婆婆女兒,所以就跟人家說,誰要娶她就要幫著養活婆婆和女兒。這傻女人,你說,現在的人誰會要兩個拖油瓶。”
聽了老仲的話,吳奇達不由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個山村還有這麼純良的女人。
有時候太過純良或者純潔就會被人當作傻子,可惜現在這樣的傻子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