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他也曾把寫的詩發表到網上,只是被駁得體無完膚,悽慘之及。
他慢慢睜開眼睛,想了想,又念出了他曾經發表過的詩:“啊,你是誰,為何在嘶啞的哀鳴,啊,你那斑駁的身軀,綴滿了歲月的足跡,啊,”接下來他有點忘詞了,只是知道最後一句好像是什麼搖曳著古老的歌謠。
聽聽,聽聽,只聽最後一句就不同凡響,其實這是他以前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晚上被宿舍吊在樑上的那臺老風扇“咿歪、咿歪”的聲音吵醒後寫的,後來他還把這個不知道算不算詩的詩發表到網上,人家看了回到“啊”、“哦”、“咿”、“哈哈”、“咳咳”、“呵呵”,沒有人回話超過兩字的,看了回話後對樂浪打擊很大。
他以為自己寫的詩雖然不算前無古人但至少也算是後無來者吧,回話至少也是“嗯,寫的不錯。”、“不愧是一袋詩人”或者是“大大的詩讓我有如滔滔黃河之水一時不可止息般的崇拜,有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般的景仰。”之類的,誰知盡是這般悽慘。可以這麼說,那些人的話,平白的扼殺了一個即將誕生的偉大詩人。自那以後弄得他再也不敢提有關詩的事情,今天要不是興致高,估計打死他也是不敢唸的。
樂浪回到家中,把那兩串大香蕉拿了出來,把那串還沒有熟的香蕉割下來晾乾,然後再轉入塑膠袋中密封催熟。
等把香蕉弄好後,樂浪才發現自己要做的香蕉酒的事還飄渺無蹤,一大堆東西都沒有準備。首先要買個打漿機,不然難道用手擠香蕉?樂浪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連連搖頭。而且還要買米酒、冰糖,還有用來裝酒的酒罈,一大堆麻煩事。
等到那串大香蕉也熟了,樂浪就自己一個人搭著公交車來到鎮上。樂浪感覺自己這樣兩條腿跑來跑去實在是不方便,乾脆在鎮上買了一輛摩托車,順便還買了一桶汽油,省的老是跑過來加油,鄉下地方可沒地方加油。
說實在的,現在汽油只見漲過都沒見降過,記得零幾年的時候汽油才兩塊多,這幾年一下飆到七塊,你個香蕉芭樂,工資都沒見漲得這麼猛。我們還不得不買,在這邊開電動車?前無村後無店的半路沒電怎麼辦?電動車那玩意兒能跟摩托車比嗎?買了摩托車後,他又去買了一臺打漿機和一大包冰糖,本來村裡的小賣部也有冰糖,不過沒有鎮上的純。
樂浪買完東西就開著摩托車回去,回到家中把東西一放,就又馬不停蹄的跑去買酒罈和酒,順便拿袋子裝一大袋大香蕉帶了來過去。
樂浪騎著摩托車出小溪村一兩公里後朝右拐進了一個水泥地面的山道。這條路通往林家村,林家村釀的酒在以前十分出名,曾經一度被引為貢酒,後來不知怎的沒落了。
摩托車在山路上以每小時四十公里的速度行走,身旁不斷閃過一叢綠影,山道兩旁盡是幽幽綠竹仰或是幾行龍眼又或一排芒果,山道不遠處便是陡峭的山壁,山勢蔥籠,薄霧迷濛,草木茂盛。
車慢慢的駛到林家村落,林家村裡大都是用條石為基,沙土抹牆的紅瓦磚房,除了瓦房外還零零散散的建著幾棟兩三層高的樓房。樂浪來到一家門前有棵高大芭樂樹瓦房停下,房子前面有一個池塘,塘水幽幽,夏天的時候拿著一把躺椅坐在芭樂樹下,搖著竹扇,吹著涼風,倒也愜意。
房門關著,樂浪把摩托車停在門前,手拍著門大叫道:“林老頭,林老頭”林家村裡有很多人在釀酒,但釀的最好的要數林老頭。林老頭以前和他外公很好,常常跑到他家晃悠,還喜歡逗著樂浪玩,讓他恨得直咬牙,所以就沒大沒小的稱呼他“林老頭”,林老頭也不以為意,所以長大後他仍然叫他“林老頭”。兩人關係還不錯,起碼以前他還打著他外公的招牌在他這裡賒過酒。
“誰呀”敲了一會,裡面傳來一聲有點惱怒的聲音。
“呃”樂浪聽到聲音不由錯愕,沒有再敲下去,而是退後幾步重新瞄了一下,沒錯呀,是這裡。
這時,那聲音的主人開啟門,看到樂浪不由一呆。後面卻傳來一陣有點不耐煩的聲音:“誰呀,這麼沒禮貌。”弄得樂浪有點尷尬。
樂浪聽到聲音不由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我家呀!進來吧。”那女的沒好氣的說道,然後轉身走了進去。
樂浪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林老頭家的院子很大,四周牆邊都擺滿了各式酒罈,空氣中一股酒味飄香。他稍微看了一下,還是和以前一樣亂糟糟的,再看去,卻發現老七正端著什麼坐在門檻上吃著
老七看到樂浪,心情很不爽的對他問道:“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