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記用衣服把晏懷風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就像打包裹一樣,直到確信晏懷風已經完全安全了,才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少主,你不能有事,我那麼喜歡你。”
晏懷風半坐起來,聽著楚越的又一次告白,雖然氣氛很詭異,中間還有一團血淋淋的東西,然而劫後餘生終究是最能讓人放下心防的。
楚越完全沒了平日裡的規矩,一把抱住晏懷風,把人緊緊抱在懷裡,急促地喘息,生怕又出現什麼意外一樣。
晏懷風伸手拍拍楚越的背,微微揚起嘴角,“沒事了阿越,沒事了,阿越……阿越……我也愛你。”
最後一句很輕,卻足夠傳入楚越的耳朵,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是抱著晏懷風,小心翼翼地去擦他臉上的灰塵。
然後驀然呼吸一滯,喉嚨中有什麼腥甜的東西涌上來,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然後軟軟地倒在晏懷風懷裡,臉上還帶著笑意。
晏懷風大駭,“阿越,你怎麼了阿越?”他伸手一搭楚越的手腕,沉住氣凝神片刻,立刻發現由於剛才楚越強行運功衝破穴道導致氣血逆行,而他的經絡原本就已被寒毒侵損,經不住外力的強行突破,此刻根本已經無法支撐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是戀人了……
56、【命懸一線】
晏懷風打橫抱起楚越;感到對方毫無意識地靠在自己懷裡;頓時覺得楚越剛才對沈玉下手實在是太輕了。
若非現在情況不容許他多做逗留;他絕對會讓沈玉連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都留不下。
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回到車隊;冷隱已經被梅嫣抱了出來,正拿著手帕給他洗臉。蕭沉和路千尋不知道在幹什麼;兩個人互相離得遠遠地,蕭沉的表情倒像是路千尋欠了了他幾萬兩銀子一樣。
晏懷風把楚越抱到蕭沉面前;來不及多做解釋,急切地說:“救他!”蕭沉一驚,他剛還想說你們倆衣冠不整地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此刻人已經近在眼前,馬上收起了調侃的心思。
因為血腥味太重了。
混合著慘烈、肅殺氣息的血腥味,把遠遠望去因為衣衫凌亂而造成的旖旎錯覺完全打消得一乾二淨。
看晏懷風難得地急切模樣,蕭沉想要接過昏迷的楚越仔細看一看,卻發現晏懷風根本不願意放手。
扯了兩下沒能扯動,蕭沉嘆了一口氣,只好就著楚越靠在晏懷風懷裡的姿勢探過身子去看了看楚越的面色,又撐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瞳仁。
路千尋在遠處探頭探腦,他剛才把蕭沉惹生氣了,蕭沉怒氣衝衝地把他趕開,他只好遠遠地觀望,生怕一靠近,蕭沉又惱他。
如今晏懷風和楚越這樣行色匆匆地回來,全身那形象一看都知道絕對是出了事,他有心想要看看,於是對著蕭沉瞄了又瞄,見蕭沉忙於檢視楚越的傷勢,沒有空顧及他,才小心翼翼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過來。
蕭沉聽聲音就知道路千尋過來了,可他現在沒空管他,只裝作不知。
路千尋見蕭沉沒有阻止他,頓時大喜,靠近了人蹭蹭,在遭到嫌棄以後轉頭問晏懷風,“少主,發生什麼事了?”
晏懷風言簡意賅地描述了一下來龍去脈,所謂言簡意賅,是真的非常爽利,簡潔到根本只有兩個字——“沈玉。”
說完就繼續專注地看著蕭沉和楚越。
而蕭沉只看了晏懷風懷裡的人幾眼,就知道事情糟糕了,連忙捉起楚越的手腕細細診脈,生怕自己診斷有誤。
不過越是仔細,越能明白不妙,很快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別的不用多說,楚越現在全身經絡中的內息都亂得很,他的經脈不堪重負,根本就是危若垂卵。
看來他們兩個剛才一定經歷了什麼極度危險的事情,否則楚越不至於要做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不知道那沈玉究竟設了什麼樣的埋伏。
“如何?”晏懷風看著蕭沉的表情,壓下心中的忐忑不安。
蕭沉看看他,對方的眼神裡分明還閃爍著某種希冀,可他不得不親手打碎,“抱歉,晏少主。蕭沉醫術不精,我們還是加速趕路,到了鬼谷再從長計議。”
路千尋倒吸一口涼氣,“花花,真的有這麼嚴重?”
晏懷風一皺眉,“你不能讓他醒過來麼?”
蕭沉收回手,想了想,“恕我直言,楚公子暫時還是不要醒過來的好。他現在處於昏迷狀態,說明他身體裡殘損的經脈還在努力自愈,一旦過早清醒——只怕就是回天乏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