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我怕她左手打右手。”紀絡繹一邊說，人已經跟著撲了過來。
“放開我，我沒事的，我也不會打她的。”他們兩個一個抱腿一個抱上肢，將我扔在了床上。
“我們還是走吧，她這個病見到我們會更嚴重。”凌月柯皺著眉說。
“都怪孟婆不好，我現在就去找她。”紀絡繹憤憤地說。
“好，一起去吧。”
看見他要走，我心裡突然一酸，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相公，不要離開我，我知錯了，我再也不和李姑娘鬥嘴了，我再也不讓你為難了，不要走呀，相公，相公……”
不只凌月柯折返，紀絡繹也聞聲折返，我抱住相公的腿，眼淚溼了他的褲子：“相公，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沒有責怪柔兒，也不會離開柔兒，我只是……要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凌月柯撫摸著我的長髮，溫柔地說，眼眶中淚珠滾動。
“我明白，相公終究會離開我，就像以前那樣，讓我在凡塵的泥海中自生自滅。”我抹了一把淚，既然他堅決要走，那麼，我只有選擇不看他的背影。
小床距離窗戶很近，我驀然撲了過去，窗臺的風好涼好涼：“相公，我知道，我沒能做一個好妻子，給你丟臉了，對不起……”
愛了相公幾百年，再次失去的痛，我已經無法忍受，不如讓妾身自私一點，這一世就讓相公為傷心落淚吧。
我傾身看著樓下，物事俱已模糊，俯身而下，死亡也不過是無知無覺的事情。此刻，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叫喚。
“小柏，你做什麼？”
我望了望眼前的兩個男鬼，哇哇傷心地大哭了起來，他們疑惑地看著我，貌似不能確定我是誰。
“看什麼看呀？還不快扶我下來，好冷呀。”我扯著喉嚨喊。
“你老婆差點害死我啦，沒事兒的時候別叫她出來。”回到溫暖的被窩，我衝凌月柯說。
“你知道……”凌月柯和紀絡繹異口同聲地問。
“知道什麼？你以為我是白痴呀？當然知道自己有兩個記憶，就好像身體裡有隻鬼，常常不受自己控制。”我喝了口暖暖的開水，“待會兒我好好勸勸你老婆，她呀，太悲觀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