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把那些話放在心上。這幾天也沒聽說峻園裡有什麼動靜,林姨娘甚至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還像往常那般悠閒自在,見到絮兒姑娘時,也是說說笑笑,瞧不出有什麼不妥和對絮兒姑娘有什麼敵意的意思。”
老夫人額角的皺紋緩緩舒展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倒是個沉穩的人,不管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憑著這份沉著便是個極其穩妥的,倒是旁人比不上的。”
朱媽往前走了一步,帶著些許讚揚,“林姨娘也是個心善的,珠兒這丫頭被香秀帶到玉器行做事去了。”
老夫人點點頭,露出些讚賞來,“她能做到善待為自己辦事的人,這便是最能籠絡人心的手段了,她倒也是能容能忍的。”
朱媽猜不透老夫人的意思,遂試探著問道,“老夫人,難道您對絮兒姑娘……”
老夫人打斷她的話,“我覺得怎麼樣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在梓峻,這要看看他的想法。旁人怎麼樣說什麼都沒有用的”
朱媽心神意會,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說話。
老夫人緩緩合上眼皮,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頭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不一會兒竟然發出來微微的鼾聲,朱媽見狀,躡手躡腳的搬過來一個小凳子,坐在老夫人的旁邊,輕輕搖著手裡的蒲扇,給老夫人送上陣陣涼風。
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夜幕也漸漸降臨,但是太陽帶來的熱氣卻並未隨著太陽的下山而消失,被太陽炙烤了一天的大地散發著滾滾熱氣,彷彿比白日裡還要熱上幾分,熱氣從地面直往上冒,那種感覺好像人被放在蒸籠裡蒸著一般,蒸的人渾身上下極不自在,而屋裡也是由於不通風,所以顯得極其的悶熱,菊焉在屋裡擺了滿滿一盆的冰塊,可惜只一會兒的功夫冰塊便整塊整塊的融化為涼水,林採兮躺在床上只穿了件單衣,渾身上下仍是覺得燥熱,香秀拿著一把蒲團小搖扇不停的扇著,將微微輕風送到林採兮面上。
林採兮伸手將扇子拿到手裡,一邊感嘆空調的好處,一邊呼啦啦在臉上猛扇了幾下,嚇得香秀起身去奪扇子,“姨娘,您可不能這個扇法,萬一著了涼可不好。”
林採兮抬頭看看香秀,光潔的眉頭上汗珠不斷的滲出來順著面頰落下來,臉上擦的脂粉已經被衝出了幾道痕跡,顯得非常滑稽,林採兮忍住笑,擺擺手道,“你們也去歇著吧,這大熱的天,到後花園裡涼快涼快去吧,別都悶在這屋裡頭了。”
菊焉香秀自是不同意,直到看著林採兮沉沉睡去,感覺屋裡熱氣消了許多兩人才躡手躡腳的退出去。
到了半夜,林採兮睡的迷迷糊糊,斜著身子感覺後背傳來一陣涼風,半睡半醒間擺了擺手,“你們快睡去吧,我這會子不熱了。快睡去吧。”朦朧中感覺後頭的涼風稍稍停頓,之後又徐徐而來,只不過是涼風小許多,但仍是仍是源源不斷的從後背吹來,林採兮艱難緩慢的將身子轉過來,半眯著眼又道,“快去睡,別扇了。”
“床都被你佔了,我上哪裡睡去。”沉底沙啞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愣了愣,思想在瞬間呆滯了下,猛然睜開眼,一個朦朧的熟悉輪廓映入眼裡,她睜大眼瞪著半蹲在床邊拿著搖扇的男人,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朱梓峻笑了笑,昏暗的燈光下烏黑的眸子閃著亮光,他靜靜的與她對視著,將多日來的思念統統灌進她眼裡,良久,他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溫柔的低低的喚了聲,“採兮……”被他擁在懷裡的身子微微一顫,緊緊的靠在他胸前。
他們緊緊擁抱著,誰都不說話,只安靜聆聽著彼此心臟的跳動,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滯。身上的燥熱也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清涼,這股清涼之氣由心底升起,很快便往四肢百骸散發開來,叫人有說不出的舒服。
鼻間秀髮的清香令人心神俱蕩,朱梓峻將頭邁進柔軟的秀髮裡,使勁吸著久違了的香氣,良久才低聲問,“你不想問我點什麼事麼?”
窩在他懷裡的林採兮微微動了動身子,鼻間瀰漫著他身上傳來的強烈男性氣息,心滿意足的吸口氣,“只要你回來了,抱著我,咱們在一起這就夠了。”
朱梓峻心頭一熱,一股感動漂浮上來,她果真是這般的信任他,但他仍是喃喃問道,“你一點也不想聽我解釋麼?”
林採兮笑了笑,眼裡越過一絲小小的狡黠,“我想,很想聽你說說話,可是我想聽的不是解釋,你那麼做自有你的道理,我只知道在你的心裡有我,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朱梓峻手臂一緊,將她更緊的攬在懷裡,嘴巴帖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