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朱正在府裡找幾個人跟著一塊回去,怎麼也能幫上點忙。”
林採兮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了,這話是從老夫人嘴裡說出來的麼?莫不是老夫人在外面呆的時間太久,腦子被凍壞了?
見林採兮發愣,老夫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沉聲說道,“我頭還有些疼,再給我捏捏。”
林採兮仍未回過神來,疑惑的看著老夫人,想從她臉上尋出一個答案,結果看到的卻是一臉的漠然,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喃喃問道,“娘,您剛才說……”
老夫人打斷她的話,“你是不想帶人回去還是不想給我捏頭了?”
這一次林採兮聽清楚了,一雙眸子瞬間便被點亮了。老夫人真的發話了,她微微笑著立時答道,“娘,我都願意都願意。”
當即便又站到老夫人身後,輕柔的給老夫人捏起頭來,捏著捏著一雙眼忍不住微微眯起來。
而躺在椅上的老夫人嘴角微撇,兩眼微微眯著露出笑意。
得了老夫人的特赦令,林採兮感覺比中了幾百萬的彩票還要興奮,老夫人態度的忽然轉變實在太讓人意外了,但她愛死了老夫人這意外的轉變,先不管她到底因為什麼轉變。單說這稍不留神的變化便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好處,她還沒決定好什麼時候回去,朱正便到園子裡來了,說已挑了四五個年輕力壯的家丁,等姨娘回去的時候帶回去給林家幫忙。
經過幾天的觀察,林採兮發現朱澈同狗兒已成了朋友,朱澈偶爾鬧小別扭不肯吃飯的時候,狗兒竟然會耐著性子勸他吃飯,而朱澈對狗兒的態度也越發友好起來。
這才是她想看到的最佳結果,朱澈總算是有了個小夥伴不再孤單了。
這一日,林採兮讓張媽收拾好朱澈的東西,便帶他來到族堂,族堂裡吳先生正在講書,見他們過來,便放下書本走過來。
林採兮不等他走到跟前,便先欠欠身行禮,禮多總是沒壞處的。
吳先生疾步走過來,對著林採兮躬身施禮,低聲道,“林姨娘,孫少爺的位子我已經留出來了,請孫少爺坐進去吧。”
林採兮看他一眼,笑笑,“吳先生,孫少爺原先的張先生跟我提起過您,說您是學富五車極有才華的人,孫少爺以後就交給您管教了。我這裡先跟您說句話,孫少爺倘若不認真唸書,學一些壞的東西,你只管罵他罰他,咱們朱家絕對不會怪您,還請您一定不要縱容了他。”
吳先生稍稍愣了一下,他實是沒想到林採兮竟然說出這番話來,按理說,林採兮只是個姨娘,孫少爺雖歸在她名下,她也不過是個後孃。此刻居然毫不避諱的要求自己對孫少爺嚴苛,難道不怕外人落給她一個虐待繼子的名聲麼?
見吳先生面色猶疑,林採兮便已猜出了七八分,遂又笑著道,“吳先生,您不要有什麼顧慮,孫少爺到族堂來就是來唸書的,倘若念不好書,那還來這裡做什麼?我把他交給你了,倘若日後他念不好書我可是要來找您的。”
吳先生見林採兮態度恭謙,絲毫沒有惺惺作態的虛情客套,她是真心實意把孫少爺送來唸書學東西的,他心裡猛然生出一份責任感來,頓感自己受到了重視,遂朝林採兮深深拜了一拜,鄭重道,“林姨娘請放心,孫少爺的學業就交給我了,倘若孫少爺荒廢了學業,我便再也不做這族堂的先生了。”
林採兮知他說的實話,便又笑著道謝。
朱澈的位子當然是族堂裡最好的一個位置,林採兮並未做推辭,讓朱澈直直的坐到那個位子上,位子好聽起課來也能事半功倍,這種好事她才不會乖乖的送給別人,這種傻蛋式的裝大度她可不做。
偶爾便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一側,手裡拿著一些朱澈下學時用的物品。
安頓好朱澈,林採兮轉身想離開族堂,一陣極不協調的尖銳刺耳聲傳進耳裡,“朱家的孫少爺要叫一個姨娘為娘,真是亂了分寸,原來這孫少爺也是沒有分寸的人。”
這一陣竊竊私語不只傳到林採兮耳裡,也準確無誤的傳到朱澈狗兒兩人耳裡,朱澈噌的一下便從凳上起來,回過頭瞪視著身後的一群人,厲聲喝道,“誰?是誰說的?站出來。”
他哪裡受過這種氣?在朱府裡哪個不是讓著他哄著他,哪個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說他?這會兒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戳到痛處,當真是火爆脾氣一觸即發。
族堂內頓時安靜下來,誰也不敢再說話,誰也不敢再竊竊私語,唯恐將這罪名壓到自己頭上。
朱澈卻猶如一隻發了怒的小獅子,惡狠狠的道,“剛才誰在說話?有膽子說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