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狂的很。好了,大家一路上累了,都休息吧。揚州的景色不錯,等著明天叫紹儀帶著你出去走走。”白夫人對著清秋謙遜有禮很是欣賞,叫大家各自休息去了。
白紹儀指點著:“那邊是見客人的小客廳,以前是祖父見人說話的地方。方才的大客廳也只有一般過年,人多的時候才用的,從這個小門進去就是母親和父親的地方,是個小樓,母親喜歡在上面的窗戶底下坐著。我們的房子在花園裡面。”說著他們穿過一個長長的夾道 ;,過了個小小的雲朵樣式的門洞 ;,眼前豁然開朗。後院一道精緻的迴廊圍著一池碧水,因為有人修整打理 ;,雖然多年沒有人住,可是園子裡面草木蔥鬱,白紹儀拉著清秋走上一條折帶祝欄板橋,清秋越走心裡暗暗湧動著一股暖流。就好像一個離鄉很久的遊子再次回到家鄉一樣。
她只覺得眼前路徑熟悉,腳下禁不住加快步伐。白紹儀跟在清秋身後,一下子就打到了臨水的蝴蝶廳跟前,在三間小喬的胡蝶廳後又是個小小的院子,軒窻精緻除了窗戶上已經換了玻璃,剩下的都和清秋記憶裡面一樣。“你沒想到吧,我以前就住在這裡的。當初母親擔心我淘氣掉進水裡不叫我住,還說這個房子怎麼精緻一看就是給女孩子準備的,你一個男孩子白白的糟踐了,我哭鬧著不肯,因為鬧得狠了還被揍一頓。最後媽媽還是擰不過我就同意了。”白紹儀想起來小時候的種種很是好笑“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那麼多地方只要住這裡的。”
清秋心裡不知是悲是喜 ;,這個地方也是她以前的房子啊,林如海和賈敏對唯一的女兒十分疼愛,後面院子精緻小巧,前邊臨著水,林如海夫婦擔心女兒貪玩會不慎落水,特別吧池子地下拿著鵝卵石做成硬地,水也很淺,闌干什麼的都比別處的高。若是說大觀園儲存著黛玉深深地傷感的,揚州的宅子儲存著最沒幸福的日子。
“你倒是會選地方,這裡是最好的。這麼多年和以前沒怎麼變。”清秋低聲的說了一句什麼,徑自向著後面走去。“你等我一下,我怎麼覺得你才像是這個地方的主人,離開家很久了,我都忘了門朝那邊開了。”
清秋在那裡感慨物是人非的時候,老金則是一頭霧水一個人嘀咕著。門房裡面和你熱鬧,因為主人回來,空寂很久的宅子就像是從沉睡中醒來,開始有了人氣,老金坐在一張竹椅上喃喃自語著:“真是見著神仙了,我和你們說你們偏說我是上年紀昏掉了。”
“金爺爺你還唸叨什麼,我看是你說書先生的聊齋聽多了,那裡真的就見著仙女了。雖然少奶奶看著很好說話,但是你在背後編排她,叫她知道了可是要惹事的。”看門的阿炳對著老金的異常不以為然。
“你知道什麼,我哪裡是昏掉了。我記得很清楚呢,那一年春天,剛過了花朝節,一直淅淅瀝瀝的下雨,我擔心後面水池上閘門開的太大了叫裡面的紅鯉魚趁著漲水跑出去就打著燈籠去看。你們猜我看見什麼了?一個女孩子正在水池邊上傷心的哭呢。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使勁揉揉眼,那個女孩子千真萬確的坐在那裡,我心裡吃了一嚇,想著別是房子長久沒人住,有什麼東西進來吧。我想人家都說鬼是沒影子的,我屏氣向水裡看看,那個姑娘的影子倒映在水上。我稍微安心了點,仗著膽子說,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你是誰家的人啊?怎麼來這裡了。那個姑娘說這裡是她的家,只是找不找家人傷心難過。我那個時候也不覺得害怕了,就覺得這個姑娘長得標緻,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一看就是個好人家的姑娘,我只剩下打心眼裡喜歡了。就隨口說你肯能找著家的,你這個姑娘一看就是個善心的人,又長得和天仙似得,誰能不喜歡你呢。那個姑娘聽著我的話,看著很遠的地方,低聲的嘀咕了些什麼,嘆口氣沒說話。”老金陷入沉思,渾濁的眼睛看向很遠的地方。
“金爺爺就會編故事,你怎麼肯定你見著的那個姑娘和少奶奶是一個人?你老眼昏花的,晚上還能看得清楚麼?如今少奶奶長什麼樣子,你未必能看得清楚吧。再者說了少奶奶雖然老家在這邊,可是人家是在北京城長大的洋學生怎麼會來這裡?“阿炳最喜歡的是和老金拌嘴。
“你是親眼看見了,即便長得不像,她們的性格都是一樣的,少奶奶和我說話的語氣神態分明是和那個姑娘一樣的。可惜後來,我的燈籠被風吹滅了,等著燈籠重新點起來生,那個姑娘也找不著了。不過從那以後,花園裡面的草木特別好,池子邊上的芙蓉花以前總是病歪歪的,多少侍弄花草的匠人都弄不好,我還想著實在不成了就拔了重新種。只是有人說那幾株芙蓉已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