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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忍足,他們幾個又回到了青學,繼續做各項的準備工作。
“關於戲劇誦讀,我的想法是這樣子的。選擇日本的一些傳統劇目,再加上西方的經典著作,每個班最多參加報名三組選手,進行初賽複賽,不過你看每個年級決出幾組比較適合?”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正常的狀態,沒人打擾,菅野趕緊爭分奪秒地交代自己的計劃。
忍足侑士說的沒錯。這個道理她早該懂得的,只是進了高中以後人緣的極大改善讓她差點忘記了自己曾經還能有這樣的武器保護自己,而非任性莽撞。
手冢認真想了下,這才回答:“三組。”
“那就是九進一嗎?競爭壓力未免太大啊……”
“不能再多。決賽的時間要儘量控制在兩個半小時內。”手冢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下去,語調沉穩充滿信服力,“各班也儘量精簡到兩組,時間、場地都是變化因素,很有限。”
“也對啊,每組的表演時間又不能簡短,不然就失去了原作的味道。場地安排也是個問題……”菅野咬著手指思忖了許久,無奈道,“那就按你說的吧。”一邊說,一邊在已經修改得幾乎已經難以辨認最初想法的筆記本上再次塗改。
………………
等到他們完成了最初的列印稿,已經是下午的五點。
落日餘暉,照得整個青學校園溫暖燦爛。
乾他們幾個人早在四點就已經各自搞定了任務,陸續回家。
也就是說,偌大的校園裡,只有他們兩個學生還在。
“手冢,時間不早了,回去吧。”菅野揉揉已經開始酸澀的眼睛,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好好休息,明天才能把流程交給上島老師審批,如果被推翻,還要再重來呢。”
“走吧。”手冢收拾了下桌上的東西,停頓了下,補了一句,“我送你。”
正在穿外套的菅野動作一愣,“你說……什麼?”
認識這麼久,他還沒送她回家過呢。
“我送你。”手冢淡淡地答道,目光澄澈靜然,看不出有一絲一毫與往日的不一樣。
她慌張地避開視線,“沒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
“你今天的狀態很不好。”按她有時候那麼冒失而莽撞的性格,路上不出事也難。安全起見還是他送送她。怕她又鬧彆扭,手冢很快找了個理由,“天快黑了。”
菅野有點轉不過彎,半晌才應了聲,“哦。”
兩個人在路上走著,想到有什麼話便講,不講氣氛卻也不至於到尷尬的地步,反而溫馨得恰到好處。
也是一種緣分。
畢竟,都已經三年多了。
“週二下午有物理競賽的校內選拔,你準備得怎麼樣?”
菅野頓時哭喪著臉,“什麼呀,你給我的那些卷子我都勉勉強強在七八十分裡徘徊……是不是很差啊?”
“我和你差不多。”
“真的啊?”她求證一樣地看了看手冢,見他點頭,這才又笑起來。
他肯定每張練習卷分數都在80分以上,不過是在舒緩她的心理壓力而已。
三年搭檔還看不出他的心思,那她也太笨了點。
她甩甩手跳了幾步,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嘛,那看來我還不算太糟糕,不過,乾和大石的得分肯定很高吧?”畢竟他們倆一個是年級的理科第一,一個是全科榜首的穩坐者。
“偶爾九十分。”
“哎喲,你們打網球的物理都很好呢,特別是力學方面的……你那個領域啦零式啦還有封印,都像小說和漫畫裡面才會出現的一樣……計算能力都超級厲害!”菅野由衷地讚歎,歪著腦袋似乎在回憶什麼,便忍不住脫口而出,“以前,精市和雅治兩個人,數學就一直比我好!”
只是這句話一出口,她就先愣了愣。
那麼不經意,就讓這幾個名字從口中迸出,而更出乎意料的是,她卻已經沒有了想象中那麼難過愧疚。
畢竟,她也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想念立海大了,十二歲之前的那段回憶,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變得模模糊糊起來。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四個男生與她而言,在童年裡是無可替代。
自從昨天的都大會青學失利後,她就明白了即使現在弦一郎和手冢再度交鋒,她也只會為手冢國光加油吶喊,提心吊膽。
因為她想看著他一步步地去完成他那些約定。
回過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