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半天,才遲鈍地張開了乾澀的嘴唇,低低喚道:“跡……部?”
跡部的眉毛一挑,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頭好痛啊。”她閉了閉眼揉著太陽穴,嘴裡咕噥了句,跡部冷哼了一記,卻又起身去倒了杯溫水來給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發燒發到多少度?!”
跡部的臉色、口吻、態度均是大大的不善,菅野縮著脖子嘀咕了一句“當然不知道”,卻見他臉色更黑,只好乖乖又縮回了被子裡,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是你在照顧我?”
“本大爺哪有這個太平洋時間!”跡部硬邦邦地扭頭道,“本來忍足那個色狼倒是肯,不過你的腿太短了,他就不樂意了。”
“……”菅野訕訕,“那他那個色狼呢?”
“他送手……,咳,他送手島醫生下去了。”跡部眯著眼睛,視線轉了轉,伸出修長的手指來在她的腦門上戳了下,嫌惡道,“一頭的冷汗,還不快換了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生病了,這次的高燒來勢洶洶,菅野懨懨臥床了好幾天,才慢慢恢復了過來。
每天窩在床上,她看看書,聽聽音樂,偶爾發發呆。關於手冢,她沒提一個字,忍足也不說,跡部更不可能開口。
這樣也挺好。
最後一天,醫生來替她量了體溫,做了粗簡的檢查:“已經沒事了,不過還是注意些,女孩子的話還是不要在深夜亂跑的好,更何況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德國呢。”
菅野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不注意了,這幾天還要多謝手島醫生。”
“啊,真是失落啊,菅野小姐,我可不姓手島。”年輕的醫生臉上調笑般的嘆了口氣,“這麼多天原來菅野小姐連我的姓氏都沒有記住吶。”
菅野頓時尷尬:“抱、抱歉,請問您叫什麼呢?”
“錐名鶴之介,還希望以後菅野小姐不要記錯了吶。”看著她忙不迭地在嘴裡翻來倒去唸了好幾遍自己的名字,錐名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開玩笑而已,菅野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的。”
菅野傻了幾秒:“謝謝。”
“不客氣。”
“那我送您下去吧。”她起身,心裡唸叨著,是錐名錐名錐名錐名錐名,“辛苦您了,手島醫生。”。
錐名僵了兩秒:“……是錐名。”
“……對不起……”
送走了錐名鶴之介,菅野開始整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