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
紫羽淡然道:“如果你知道如何運用你的力量,還可以勉強與我一斗。”
拓跋紹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說過你不能帶她走,你就一定不能帶她走。”
他取出囚牛笳,將笳放在唇邊,居然開始吹奏一曲音樂。
紫羽一怔,此時他居然還要吹奏樂曲,但樂聲一響起來,她便覺得不妥。
那是一首極哀傷的樂曲,拓跋紹本就精通音律,此時又遭此變故,這音樂一吹,端得是愁腸百結,哀傷已極。
紫羽聽他吹著,便不由想起自己一百年來飄零無依的生活,想到百年前,如何離開天空三城。她越想越是悲傷,只覺得生無可戀,若是活著便是要忍受這無休止的痛苦,又何必再活下去?
無雙一見拓跋紹吹笳,就知道不妙,只覺得這笳聲真是悲慘到了極致,讓人不由地想哭泣。不知為何,一聽到這笳聲,她便不由地想到瓔珞,想到流火。
隱約間,似乎見到流火的手正刺入瓔珞的胸口。
她忽地生起一股怨念,相愛的人,為何也要互相傷害?
一產生這怨念,她便覺得流火著實可恨,恨不能將他立刻殺死。
她大驚,心道為何會有這種想法,難道瓔珞臨死以前是這樣痛恨著流火嗎?
她用力咬了咬嘴唇,頭腦立刻清醒了一些,只見周圍的人都如痴如醉,太后和皇后皆是淚流滿面。而紫羽則痴痴呆呆,此時若是有人攻擊,她一定不知道反抗。
無雙大急,連忙用力搖著紫羽道:“快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拓跋紹的笳聲越來越是悲哀,紫羽只覺得自己的生命即是如此痛苦,不如此時便了斷地好。
她不由伸出手,便要向自己頭頂擊去。
無雙又驚又急,忽地用力一掌打在紫羽臉上,大聲道:“你幹什麼?你不要摩合羅了嗎?”
紫羽一驚,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幾乎已經就要擊中自己的天靈蓋,她嚇得流出一身冷汗,心道這世間怎麼有如此可怕的笳聲,聽了之後,居然會完全被它所控制。
忽聽一人狂笑道:“緊那羅果然不愧是樂神,我還從未聽過這麼厲害的音樂。”
只見一個人影從窗外一下子飛了進來。
那是一個頭戴斗笠的人,面目被斗笠上垂下的黑紗遮蓋著,不知他長相如何。
他一飛進來,便落在拓跋紹的面前,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擊在拓跋紹的頭頂。
這一次連無雙都看見了,只見拓跋紹一被他擊中,身上的桔紅色輝光立刻如同被什麼東西吸引著一般,一齊向著他的頭頂湧去。
一湧出頭頂,便進入那人的掌心,顯然那人正在吸收著拓跋紹的輝光。
而拓跋紹則雙眼翻白,四肢顫抖,手中的笳也失手落了下去。
太后和皇后一起驚呼了一聲:紹兒!
她們兩人不由對視一眼。
無雙大驚,她此時不及多想,連忙撿起地上的囚牛笳,以笳做劍,一劍向著那人的心口刺去。
她全不知自己哪裡來的力氣,這一笳刺出去,笳上居然現出了銀光。
那人也不敢託大,放開拓跋紹,後退了幾步,冷笑道:“那迦族果然不愧是那迦族,轉世了以後,還有這麼可怕的力量。”
無雙一劍將那人逼退,她自己也怔住了。
連她自己都看見了剛才囚牛笳上的銀光,難道那就是輝光嗎?
拓跋紹被那人放開,雙腿一軟,倒在地上。無雙連忙扶住他,只見他臉色慘白,面上神情卻似頗為愉悅。
無雙心裡一酸,道:“你怎麼樣?”
拓跋紹笑道:“我猜我就要死了。”
無雙道:“不會的,你是緊那羅族的人,不會那麼容易死。”
紫羽冷冷地道:“八部眾的人一失去輝光就會死,他的輝光被人吸盡了,怎麼可能不死。”
無雙呆了呆,抬頭道:“你是誰?你是否就是將饕餮獸和囚牛笳給太后和皇后的人?”
那人笑道:“我早就聽說過你,人們說你聰明絕頂,果然沒令我失望。不錯,我就是將饕餮獸和囚牛笳給她們的人,也是指示賀訥和拓跋寔找到他們的人。”
無雙冷笑道:“我果然猜得沒錯,你不懷好意。”
那人笑道:“我當然不懷好意,怎麼可能有人平白無故地將饕餮獸和囚牛笳這樣的寶物平白地送給人。”
無雙道:“若是太后和皇后在六歲時便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