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豈非太可憐了?
她道:“我們現在身陷在此處,還是讓謝靈運先吹一吹笳試試,若是你喜歡這笳,以後送給你便是了。”
嘲風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笳交給謝靈運,一邊還道:“你說過的話可不許反悔,以後一定要把笳送給我。”
無雙點了點頭,“說過的話怎麼會反悔?”
謝靈運接過囚牛笳,略一沉思,他幼時就已經習練過清溪三弄,但那是用笛吹出來的,此時用笳來吹,也不知是否動聽。
他只略做思索,便將笳放在唇邊,嗚嗚咽咽地吹了起來。
這笳與一般的胡笳大不相同,一吹起來,自然帶著一縷哀婉幽怨之氣。謝靈運在音樂上又有極高的造詣,將笳吹得婉轉動人,許多蝴蝶似乎也能聽得懂樂曲一般,紛紛飛到胡笳之上,纏繞不去。
忽聽小樓之內隱隱傳來琴聲,琴笳相合,這一曲清溪三弄,才顯得珠圓玉潤。
謝靈運一邊吹,一邊向著小樓走過去。蝶衣坐在簾下,風入竹簾,吹得案上燃著的一爐香菸,煙在她的四周沉默地氤氳著,使她看起來如同神仙中人。
謝靈運心裡微微地一動,這樣美的女子,為何會是一個妖怪?
一曲奏畢,兩人相顧默然。半晌蝶衣才勉強笑道:“原來你也通曉此曲。”
謝靈運有些悵然,“他們說你曾經把我擄來這裡有三日之久,為什麼我一點記憶也沒有?”
蝶衣道:“因為我在送你走的時候洗去了你的記憶。”
謝靈運低聲道:“你為何要洗去我的記憶,你不希望我記得你嗎?”
蝶衣淡然一笑:“記得又如何?我本是為了尋找梁處仁才四處漂泊,這些年來,我見過許多青年才俊,卻沒有一個是梁兄的轉世,也不知我還要找多久才能找到他。”
謝靈運道:“就算他已經轉世,他也已經忘記了你,你為什麼還要苦苦執著呢?”
蝶衣道:“我們曾經相約,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就算是化為蝴蝶也要長相廝守。我真地可以死後為蝶,我不相信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