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善黯然,“不錯,他果然不愧是四天王天之首,靈力之強,真地無法匹敵。不過八部眾可從來沒有怕過誰,當初被佛陀收服,是心悅誠服於佛陀的法力與德行,雖然四天王天亦是佛陀座下弟子,還是天界之神,但現在是他自己找上門來,我們又豈可退縮。”
瓔珞道:“他的靈力無懈可擊,若只是正面攻擊,只怕完全沒有機會。”
持善道:“正是如此,除非能夠找到他靈力的缺口,一下子擊破。”
瓔珞道:“找到缺口,只怕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故意製造。”
紫羽忙道:“你莫非已經有了妙策?”
瓔珞道:“如果有人能夠自我犧牲,正面引誘毗沙門天進攻。而其他的人則伺機而動,迅速地找到他進攻時的破綻,一擊而中。但那個引誘毗沙門天的人,只怕是無法倖免。”
她才說完,紫羽立刻叫道:“我來引誘毗沙門天。”
瓔珞微微一笑:“你先聽我說。這個方法雖然有可能成功,但成功的機率很少。他進攻之時會有破綻,這只是根據常理來推斷。任何人在進攻之時,都會有破綻出現,但很可能以我們的能力根本就看不到破綻。就算看到了,也未必就能抓住機會,一擊得中。所以很可能這個方法不僅不奏效,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而且在這樣大雨的天氣裡,只有我的靈力可以完全發揮,所以引誘他的人必須是我。”
破邪立刻道:“不行,太危險了。由我來引誘毗沙門天。”
瓔珞道:“並非我不相信你,可是夜叉與迦樓羅都是風之種族,你們的靈力在水中無法發揮到極致,只有水之種族的那迦可以在大雨中發揮出最高的靈力。就算你關心我,此時也不能與我相爭。毗沙門天不是普通人,稍有閃失,我們可能就會全軍覆沒,所以引誘他的事情無論如何由我來承擔。你們三人,分別守在他的後方和左方右方,希望可以找到他的破綻所在。”
破邪皺眉道:“但是,”
持善截口道:“就如瓔珞所言吧!在大雨之中,也確實只有那迦族最可以一展所長。”
破邪默然,他雖然不放心瓔珞,卻知道這件事情關乎八部眾的存亡,兒戲不得。
紫羽看了流火一眼,囁嚅道:“那流火做什麼?”
流火微微一笑:“我負責保護你便是了。”
紫羽臉上一紅,不敢再去看他。
四人關係如此微妙,持善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回過頭便見到飛櫻一雙痴痴的眼睛,他不由又嘆了口氣,這世間上,情之為物,真是能叫人生死相許啊。
計劃已定,便撤了結界,向著毗沙門天迎去。卻見他站在風雨之中,撐著一把破傘。那傘已是破得遮不住風雨,但雨水卻又退避三舍,似乎不敢落在他身上。這樣的靈力。
他冷笑:“八部眾的宗主居然有四人在此,這也好,免得我麻煩。”
瓔珞使了個眼色,餘下三人便向著三個方向悄悄退去,只剩下流火遠遠地站在她身後。她卻斂衽為禮,道:“尊神為何還不回返天界?”
毗沙門天道:“我早已經說得清楚,如果不殺死八部眾的小鬼,是不會回到天界。”
瓔珞道:“就算要人死,總要有個理由,尊神為何就是不願告訴我們這個理由?”
毗沙門天冷笑:“不要再借故推託,你們是否想找到我出手的破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的破綻你們是無法看到的。”
瓔珞心便一沉,他們的心思,他居然已經猜到。
她微微一笑:“雖然與尊神相抗,頗有自不量力之嫌。但八部眾就算是戰死,也不敢臨陣退縮,更不會任由人宰割。”
她以手結出施無畏手印,輕聲唸誦六字真言。雨水便如有靈一般,逐漸向著她的掌中集結。水龍忽然形成,張牙舞爪,似要向著毗沙門天撲去。
毗沙門天笑道:“又是水龍嗎?你不怕水龍反噬?”
瓔珞淡然道:“再試試吧!”
那龍騰空而起,身子一抖,身上的萬點鱗片如同利箭般向著毗沙門天疾射。
毗沙門天笑道:“這樣是傷不了我的。”
他將傘一轉,鱗片便射在傘上,紛紛落下,不過是雨滴罷了。
水龍忽然縮小身形,雜夾於萬點鱗片之間,快愈閃電,似想穿過傘上破洞,擊中毗沙門天。
毗沙門天道:“果然比上一次聰明多了。”他驀地收起傘,用力將水龍撥回,他仍想象上次一樣,以水龍來擊敗瓔珞。
瓔珞雙手食指拇指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