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去抓只來?”
紫羽閉目不語。
破邪看了她一眼,見月光照著她蒼白的臉色,美得如同白玉一般。
他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將手中的黍米飯塞入口中。
身體還是軟弱無力,為何自己會那麼沒用,只是被流火打了一掌而已,居然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失去了。
他卻不知道,他是因為被神劍所控,靈力損失過多,才會如此。
兩人默然相對,靜得連一片樹葉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如此安靜,也是因為島上的生靈皆被破邪殺光,連鳥兒的叫聲也聽不到。
破邪終於開口道:“喂!”
紫羽睜開眼睛:“你在叫我?”
破邪道:“你,”他遲疑著,“百年前,你是如何逃過那場劫難的?”
紫羽默然,百年前的劫難,她並非真地逃過了。
她是在瓔珞的婚禮上第一次見到破邪的,當她趕到無慾城時,正是瓔珞將水晶箭刺入流火心口的時候。
她看到流火悲痛欲死的神情,也同樣看見瓔珞眼中一掠而過的異樣神色。但瓔珞到底是冷靜與冷酷的,也許她的心中也有同樣的悲傷,但她的臉卻如同戴著一個面具一般,沒有人能夠看清她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扶住流火,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道:“我們走吧!”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關心流火,也許是因為當面對毗沙門天時,瓔珞打暈了她,是流火抱著她離開了那個洪水氾濫的地方。
從未有一個男人抱過她的身體,她是尊貴的迦樓羅族公主,平時族中的男子連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雖然暈倒了,卻仍然感覺到流火溫暖的懷抱,男人的氣息,悄悄從她的鼻中鑽入心底。
流火悽然一笑:“走?為何要走?就算要走,也應該看著高貴的那迦族聖女與我親愛的弟弟結成連理才能走。”
她看著他胸前的傷口正在不停地流出鮮血,她低聲道:“求求你走吧!你根本就不應該來。”
忽見一個滿身是血的紅衣少年,跌跌撞撞地衝入喜堂,他似是用盡最後一絲靈力才終於到達這裡,衝到瓔珞面前,便倒在地上。
瓔珞連忙蹲下身扶住他,是修羅族的人,“發生了什麼事?”
那紅衣少年道:“請救救少主,是毗沙門天,他要殺死少主。”
毗沙門天,又是他。
瓔珞道:“少主在哪裡?”
紅衣少年道:“少主已經用地獄之火將全族封印在修羅火山之中,但毗沙門天降下大雨,只怕修羅之火也無法支援太久了。他還言道,要殺盡八部眾所有的宗主。請那迦族一定要施以援手,救出少主。以免被毗沙門天個個擊破,到時便是八部眾盡滅之時。”
他一句話說完,便支援不住,身上輝光,如同火焰一般,向著四處散去。
毗沙門天,他果然不願善罷干休。
瓔珞驀然起身,目光掃過喜堂上的那迦族族眾,長老道:“少主想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瓔珞道:“雖然我不知道毗沙門天為何要私離天界,但事已至此,就算我們一味退讓,他總有一天會找到無慾城來。如今持善少主被困,他就象是我的親哥哥,我又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
長老點頭道:“少主所言極是,雖然毗沙門天是北方天王,卻生出殺害之心,我們也不可以坐以待斃。少主要帶多少人前去營救?”
瓔珞輕嘆道:“帶多少人去都是一樣,你們的靈力在毗沙門天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我還是自己前去,也不必有所牽掛。”
破邪立刻道:“我和你一起去。”
紫羽看了一眼流火,此事已經是八部眾的公事,她身為迦樓羅族的公主又怎麼可以置身事外?“我也前去,只是這次你莫要再打暈我。”
瓔珞道:“你放心,上一次我還不想與神正面衝突,所以才委曲求全。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
長老道:“是否要通知提婆族和乾闥婆族,請他們來援助少主?”
瓔珞默然,持善曾經說過不可相信提婆族的凌日,其實她自己亦是對凌日心存戒備,而乾闥婆族又苦於身患奇症,只怕也無暇他顧。
她道:“不必了,我們三人再加上持善,已經是八部眾的半數,如果還不能對付毗沙門天,他們來了,也是一樣。”
長老似也知瓔珞心中的顧慮,便不再勉強。
紫羽悄聲對流火道:“你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