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後怕,我的話是如此的大不敬!
然,接連幾天都很正常。
初春時節,萬物復甦,而太后又病了。
皇上,皇后以及各宮的妃嬪都來探望。(。pnxs。 ;平南文學網)
令太后多看幾眼的是一個被封為萱妃的女子。
張若萱,吏部侍郎的千金,月目柳姿,不比杜蘭兮的傾國傾城,卻令人看著極為舒心。
聽聞,她是皇帝的新寵,然,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得意和傲慢!
太后病著,倒是睡得安穩,可能是因為喝了寧神的湯藥,換作平日,她都是亥時將過才肯休息。這幾日,戌時,她便歇了。
而我也騰出空當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本打算跟太后請示回邊疆祭親的,眼下她病著,這事恐怕又被耽擱了!
‘笙歌,我好想放風箏’
‘是啊,這個時節最適合放風箏了’
‘可是眼下太后病著,我們不能有絲毫貪圖玩樂的念頭’
“郡主說的極是”
翌日,萱妃請旨要為太后祈福,皇上特准。
但是要太后身邊親近的人替太后去寺裡請願,求的八角福回宮後掛在太后的床頭。
於是,皇上帶著皇后娘娘,萱妃和我去了普寧寺。
我坐在最後面的馬車裡,一路不語,偶爾聽得絲絲風聲。
又一次回到普寧寺,這裡的一切如舊,陀佛殿前的小和尚也還認得我!
祈福的禮儀很麻煩,一連折騰了兩個時辰。
我見皇后似乎有些不耐煩,但她見萱妃依然虔誠的跪著便瞪了一眼後又低頭默唸了。
我剛要低頭,余光中感受到了某處的炙熱,我又好奇的抬眼,恰遇到了皇上那抹狹長的眸子,他似乎在責怪我的分心卻又發出口型“調皮!”
我慌忙的低下頭,一直到祈福結束才敢抬起來。
“雪兒,你去隨主持取八角福!”
“是,皇上!”
回來時,皇上他們已經去了後堂休息,寺裡的清風剛好,菩提樹搖曳的綠姿如浩瀚的波海,令人心曠神怡。
“皇上,您看,她當著您的面兒都敢對臣妾不敬,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我靠近門口時便聽到了皇后娘娘那憤怒的聲音。
也許後宮本是如此,以前,我曾幻想過嫁給臨哥哥,如今看來,這是非之地是不得久留的。何況,我的幻想早已破滅!
我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皇上,八角福已取來了。”
他抬眼,鎮定的說道“雪兒也去休息片刻吧”
“是,皇上!”
這不鹹不淡的君臣之禮已然成了我和他的生活。
也許,有些事,有些人,再也回不去了!
我在宮裡謹慎的活著,彷彿只為活著!
我去了後山,那個被積雪覆壓的山峰已經變得蔥綠,想來,我還是喜歡冬天,在我的記憶裡,寒江城的冬季特別的漫長。
山風沒有呼嘯而過,卻也吹得秀髮亂飛,我的裙襬籠起,角邊被卡在了低垂的黃枝上,這帶刺的灌木,我不識得卻被它羈絆住了。
想來,生活也是莫名的如此,人通常都會被一些突如其來的雜事所困擾。
我低頭,小心翼翼的扒開裙角,卻不小心傷了自己的食指。
那刺扎出一抹鮮血湧上肌膚。我拔出刺頭,便暈紅了手指。
只是下一刻,我的手便被搶了過去,那帶血的手指直接被送入了他的嘴邊,我想掙扎,卻被他攥的更緊。
也許是我太入神了,竟是沒有發現他何時到了我的身旁。
他溫柔的吸吮完我手指上的血後,又檢查般的端詳了一會兒,然後在自己的腰間摸了摸,凝眉,輾轉,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我的下裙上。
我看著他奇怪的目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得噝的一聲,他彎下的腰又挺直起來,奪過我的手,用一條白絲綢把我的手指包紮上了。
我低頭,見裙襬被他撕下一條,便漲紅了臉頰,憤怒的看著他。
然,他卻滿臉無辜的說道“沒辦法,朕的全身上下實在沒有可取的東西了”
“……………………………………”
他見我不語,便在我的額頭上輕彈一下,“下次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謝謝皇上的關心,雪兒要回去了!”
我實在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