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就亂不了。”
“朝中哪有這樣的人?”鍾如英嗤笑道:“總不能讓人當了首官卻不掌戶部之權吧?你又怎麼保證戶部左侍郎願意為他人作嫁衣裳?”
“你覺得四皇子如何?”林清婉直接問道。
鍾如英一驚,“他?他怎麼可能做一部首官?”
“歷練嘛,事情由左侍郎來做,他跟著學一學,只要鎮鎮朝中大臣就好。”林清婉道:“你不是想他當皇帝嗎,那麼他總要學些東西,不求精通,但什麼都要懂一點,將來處理政事才不會兩眼抓瞎。”
鍾如英垂下眼眸想了想,道:“只是這事我不好提。”
林清婉點頭,“我同樣不好提,所以還得姐姐找人在陛下那裡旁敲側擊一下,最好是由長公主或皇后娘娘提起。”
鍾如英皺眉沉思。
林清婉:“崔尚書那裡則由我去提。”
“他會應你?”
林清婉想到那天晚上崔尚書的拉攏,微微一笑道:“崔世伯也是父親和祖父,總要為兒孫考慮考慮的。”
她並不需要崔尚書站位,只要他在皇帝面前傾向性的說句話罷了。
鍾如英原地轉了兩圈,最後道:“好,我去找長公主。”
皇帝晚上要開家宴,林清婉和鍾如英也在受邀行列,除了還被關禁閉的二皇子,皇帝的兒子女兒,外孫和孫子孫女們也都來了。
沒辦法,他家人不多,三個外孫加上已經成親的二三四皇子也只有七個孫輩而已。
林清婉和鍾如英又是單身,人更少了,就跟普通家宴差不多。
皇后看了眼林清婉的身後,關切的問道:“怎麼玉濱沒來、”
林清婉起身躬身回道:“回稟娘娘,我婆母身體不適,玉濱陪著她去道觀裡住幾天,並不在京中。”
“是謝夫人?”皇后道;“我記得她年紀比我還小呢,怎麼看著身體比我還不如呢?”
林清婉臉上有些難過,強笑了聲道:“娘娘諸事平順,身心愉悅,自然健康長壽。”
皇帝拍了拍兩個小兒子的腦袋,讓他們帶三個外甥去玩,聞言順口問了句,“怎麼,你婆母心情不好?”
“謝家的事太多,婆婆自夫君去後精神一直有些不好,不免有些疏漏。”林清婉道:“我畢竟是歸宗女,不好插手謝家的事,也就偶爾能接她到家裡住住,儘儘孝心。”
皇帝聞言皺了皺眉頭,他已經在考慮謝延接手戶部的事了,可若是他家宅不寧,只怕會被人鑽空子。
林清婉點到即止,扭頭與長公主舉杯道:“聽說姐姐要辦文會,我不能前去,還請姐姐見諒。”
元華公主笑道:“知道你抽不出空來,你只管先忙著。說是文會,不過是給如英接風洗塵的宴席罷了。”
皇帝就道:“莫要太過鋪張浪費。”
“父皇放心吧,您壽辰將至,錢都留著給您過壽呢。”
“我不要你的,便是我過壽,也以節儉為上,你們誰要是鋪張,驚擾了百姓,小心朕揍你們。”
皇子皇女們見皇帝最後都用上了自稱,立即起身應了一聲“是”,表示一定會節儉的。
長公主就順勢問起戶部的事,大梁連女將都有了,自然沒有什麼所謂的女子不可參政的規定。
皇帝經常找皇后商量政事,作為他們的女兒,長公主也從不避諱參政的。
皇帝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麼秘密,將朝中提議的幾個人選都列了出來。
長公主就道:“這幾人,有才的無勢,有勢的才不夠,只怕都做不了戶部首官。”
皇帝就瞥了一眼林清婉道:“不錯,幾人中也就謝宏能看一些,兩者皆備。”
林清婉垂下眼眸喝茶。
長公主微微點頭,“那父皇要定謝司農了?”
皇帝猶豫了一下道:“再看看吧。”
長公主沒有再說,只是抬起酒杯和三皇子四皇子碰了一杯,她不說,鍾如英和林清婉自然不會提。
林清婉還以為這事還有得磨,誰知道第二天盯著謝逸陽的護衛就跑回來稟報道:“姑奶奶,謝逸陽在郊外縱馬踩踏莊稼跟農戶起了衝突,讓馬踩傷了好幾個人……”
林清婉“嚯”的起身,問道:“那謝逸陽呢?”
“回家了,小的看他並不放在心上。”
“那些農戶呢?死了?”
“沒死,只是傷得不輕,已經被抬回去了。”
林清婉臉色有些難看,道:“馬上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