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謙讓,坐一段時間便讓給他人。
還要愛護坐墊,若有超過合理範圍內的損害,以後不會再補充數量。
目前來看,大家還是很自覺的,沒人損害坐墊,每個人坐上兩刻鐘便會起身將坐墊換回去,留給需要的人再取用。
有人看書忘了,也不會有人去提醒或搶奪,任由對方坐著。
領了紙張和墨,登記好名字後,他便從寄存在櫃檯的箱籠裡取出筆和硯臺來,一同放在托盤裡進去抄書。
閱不給人帶箱籠入內,預防有人夾帶出去,所以櫃檯這裡可以存箱籠,若滿了,那就只能到外面找人幫忙看守。
因此閱才開放不過五天,外面已經有人圈了一塊地方專門給書生們看箱籠,一人一天一文錢。
有錢的書生當然不介意那一文錢,大方的給了,但大部分人寧願把紙墨筆硯揣懷裡,也不要付出那文錢。
給閱抄書,樓裡提供紙張和墨塊,但筆卻要用自己的,所以抄書的也得帶上筆和硯臺。
而不抄書的要帶的東西就更多了,為了預防有需要記下來的知識點,筆墨紙硯都是要隨身帶的。
將東西放進閱提供的托盤裡,這便端著去找他們要看的書。
佔到桌椅的人幸運,可以邊看邊抄,佔不到的就比較可憐了,只能把托盤放在地上,捏著筆將紙張壓在書架上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記錄下自己需要的東西。
林清婉來看過好幾次,她來這之前便是學生,知道這種痛苦和幸福,所以一直想要大家更方便,更舒服些。
可閱明明已經很大了,空間依然不夠用。
林清婉就嘆氣,“現在還好,待到明年訊息傳出人會更多的,到時可怎麼辦啊。”
林溫攏著眉道:“可以考慮把需要抄的書讓他們帶出去抄。”
林清婉蹙眉,林溫低聲道:“先選些信得過的,最好是蘇州本地的書生,等時機成熟,有人若想把書帶出去抄,那就拿戶籍或路引來登記拿書,我想不會有人為了一本書就敢不要名聲的。”
林清婉看向林溫,意味深長的問,“這是十四哥的意思,還是五哥的意思?”
林溫就低下頭道:“是我想出來的,還未來得及告訴五哥。”
林清婉垂眸想了想,最後頷首道:“好,就照你說的做,”她看著林溫,意味深長的道:“這事便全權拜託給十四哥了。”
林溫心內一鬆,起身行禮道:“郡主放心,我會盡力做好的。”
是郡主,而不是九妹,更不是我婉姐兒。
林清婉也沒糾正他的叫法,起身告辭。
林溫蹩著腳送林清婉出去,沿路碰到的人皆停下衝她行禮,林清婉頷首回禮,上了馬車後道:“十四哥回去吧,回頭你寫個計劃書給我就好。”
“那五哥那裡……”
“我去說,”林清婉知道他跟林潤也沒多大交情,倒不勉強他去和林潤做報告。
何況閱是她的,他是她的管理員,去和林潤說這些事的確不妥。
只需要管好閱,林溫對此很滿意,躬身送林清婉離開。
白楓一臉茫然,她隱隱知道這其中或許有些什麼事,卻又摸不到那個點。
林清婉扭頭看向外面,白楓連忙撩開窗簾讓她看得更清楚些。
外面的街道一片繁華,閱到底把這條街道帶活了,每日的人都在增加,有書生在這附近租了房子,以便能更方便的去閱讀書。
不是所有人都上得起學和會去上學的。
官方學校除了縣學和府學外,往上便是京城那邊的太學,國子學之類的了。
而能上官方學校,要麼成績非常好,要麼家世不錯,有入學的名額。
比如林佑和尚明傑,當初這兩個便是用家裡的名額進府學的。
除官學外就是私學了,蘇州以盧氏家學最有名,其他的私學則差很多,因為沒有進士坐鎮。
所以年紀大了的,學識都超過這些私學的先生了,自然不會去那裡讀書,而要去府學和盧氏家學卻又沒有那個資格和才學,他們便只能在家裡自學。
閱於他們而言不僅僅是提供了足夠多的書籍而已,在這裡面看書,有不懂之處,只要拉得下臉來請教總能知道答案。
而且那些被請教的人也從與他人的交談中擴充套件思路,得到更多的靈感。
且三人行必有我師,他學識是比別人高,但對方總有擅長他不擅長的東西,這便是學習。
所以除了閱,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