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愣,抬頭道:“這怎麼可能,祖父沒死,你怎麼把我偷走了?”
項敏忍不住又敲了一下他腦袋,但還是低低笑道:“梁軍攻破都城了,你祖父投梁了。”
項聰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
但見小叔臉上神色不像說謊,項聰總算是回過神來,他一把抱住他的腰,驚惶道:“小叔,我們快逃命吧,我們改騎馬吧,那樣快一點。”
項敏臉上的笑容微淡,抱著項聰道:“別怕,京都封鎖了訊息,楚帝一時收不到城破的訊息,我們應該感謝他近來對你的疏忽,你失蹤應該也不會很快報到他那裡。”
項聰小小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怕怕的,他雖然才九歲,卻也知道自己跟在楚帝身邊是做人質的。
他祖父為楚國盡忠他則無事,若是有丁點差池,他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可他知道讓他祖父叛國難,忠國卻也很容易,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來做這個人質就是走個過場,等京都城破了,他也就能回家了。
所以一路雖奔波,日子也不好過,他卻只當秋遊。
此時猛然知道他祖父投梁,不免後怕,只覺得後脊背涼涼的。
項敏摸了摸他的頭髮,安撫他道:“大伯將家中的死士都派出來了,也與梁國的鐘將軍林將軍打過招呼,我們只要進了梁軍勢力範圍便安全了。”
楚帝是扣了項聰做人質,但私心裡,他並不覺得項善會叛國,這樣做不過是求個心安而已。
項善能為他們拖延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大大超出了楚帝的預料,也因此項聰的作用也只剩下讓他彰顯優待功臣之後這一作用了。
他知道,項善多半要戰死在京都,之後項家人應該會來接項聰,他腦海中曾閃過項家人來接項聰時他該如何嘉獎他們。
可唯獨沒想過項家人會偷偷地將項聰帶走,所以項聰失蹤的事一報上來,他第一直覺便是,梁蜀將人抓走,要以項聰威脅項善,第二才是項聰有可能被人販子抓走了。
直到此時,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