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蘇州皆是趕去買紙的商販,這麼多紙可以想見林郡主建了多大的紙坊,其所佔的可都是良田,更別說造紙還需要材料,其所進的竹紙便是要以竹子為材,這麼多竹子可都得用地種出來。”
“好了,”皇帝抬手打斷他的話道:“今日累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你要是想告郡主佔用良田他用,那就先拿出證據來,不要僅靠臆測便給人妄加定罪。”
陳尚書在馬上躬身應了一聲“是”,但他臉上並不見著急,反而還嘴角輕挑的瞥了一眼工部尚書。
工部尚書氣得咬牙,恭送皇帝進了宮門後,打轉馬頭就走。
跟他最要好的吏部尚書連忙追上,“老任,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工部尚書怒目道:“要是不跑快點,我怕被你們氣死,都是一群紅眼病。”
說罷瞪著吏部尚書道:“馬尚書剛才為何一言不發?”
吏部尚書苦笑道:“老任,這次那孩子得罪的人太多了,你沒見其他人也沒插嘴,任由陳尚書上稟嗎?”
“那你這次是要見死不救了?”
“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馬尚書笑道:“林家就是她的保護符,最多不過吃些虧罷了,陛下念著舊情,不會把她怎麼樣的,朝中的大臣多少也得看在林家的面上網開一面。”
工部尚書的臉色依然很難看,“牆倒眾人推,樹倒彌孫散,連你們都如此,更何況別人?”
他沉沉的看著他道:“這世上從不缺少落井下石之人,你現在覺得此事不大,可她姑侄二人真要因此而有損傷,我看你怎麼去見子厚。”
馬尚書張了張嘴,沉默不語。
他們二人與林智是至交好友,林智去世時林江已經很能幹,能幹到皇帝奪情用他,所以用不到他們二人照顧。
所以在林江死後,倆人便私底下說過要好好照看林清婉的,畢竟她是林智唯一的女兒。
且林江生前也託付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