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尚明傑。
尚丹竹三姐妹也嚇了一跳,震驚的看向尚明傑,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尚丹竹急得上前兩步,扯住他道:“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跟祖母說話?還不快認錯。”
尚明傑卻堅持的看著尚老夫人,擋在洗硯和侍墨面前道:“祖母,是孫兒做錯了事,您罰我便好,罰他們有什麼用呢?”
“給我換兩個小廝,下次我要犯錯的時候還是會犯,不同的是他們會去稟報給您,可這樣認不清主子的人我卻是不敢要的,少不得也要被打發出去。”
尚明傑傷心的道:“在我身邊的下人都不是我的人,我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還能做好什麼事呢?”
尚老夫人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他問,“你怎麼這麼想,你是豪門貴公子,要做的事大著呢,怎能以這後宅小事評定?”
“我連小事都做不好,更別說大事了。”尚明傑胸中翻湧著一股氣,問道:“還是在祖母和母親的眼裡,我只要好好的聽家裡的話就行?”
“你這都是在外頭學了什麼,”尚老夫人忍不住用柺杖狠狠地敲著地面道:“以前多孝順知禮的一個孩子,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祖母!”尚明傑跪在她面前,抬頭看向她道:“孫兒只是希望自己能幹些,這樣遇事時也能自己做主,不至於完全由人宰割。”
尚老夫人一怔,然後扭頭瞪向尚二太太。
這下輪到尚二太太傷心了,“二郎,你是怨母親昨天晚上沒有支援林家別院嗎?”
“可你該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們府上並沒有多少家丁,如今城中也不安全,要是把人派出去,那家裡你祖母和兄長姐妹們怎麼辦?”尚二太太抹著眼淚道:“何況,昨晚城門已閉,我們總不能強求周刺史開城門吧?”
“我們尚家又不是不支援,今兒一早我們就派管事領著人去了,你還不知道吧,你林姑姑和林表妹都好得很,並沒有出事……”
尚明傑挺直了脊背不說話,但態度卻強硬得很,總之就是不給動洗硯和侍墨。
尚二太太見他不言不語卻心中堅定,這種不聽勸的態度讓她心中更是惱火,但婆母在前,她又發作不得,只能暗暗忍了。
尚老夫人卻從孫子的態度中看出了什麼,她不由眯了眯眼,揮手道:“罰不罰他們的事另說,來人,先把他們關起來,二郎,你隨我來。”
尚老夫人的目光掃過尚二太太,微不可見的冷笑一聲,尚二太太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去,便是她之前還想陽奉陰違把人先處置了,現在也不敢動作了。
尚明傑起身扶著尚老夫人一塊兒往小祠堂裡去。
尚老夫人給老祖宗們上了一炷香,這才回過頭來看跪在地上的尚明傑,問道:“說罷,昨晚上你都幹什麼去了?”
尚明傑低著頭揹他跟洗硯侍墨對好的說辭,“我就想出去看看林姑姑和表妹她們是否安全,逼著洗硯和侍墨幫我。可是出去後就碰上了衙使,只能亂跑著,結果就撞到了幾個乞丐手裡,他們看我們穿得好,便要來搶,是洗硯和侍墨保護著我,這才沒受重傷。”
“為了躲避衙使,我們跑得有些遠,又有些迷路,所以便沒有出城,因怕又被乞丐纏上,我們三人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休息,天亮以後才找回家的路。”
尚老夫人狠狠地敲了敲地板,厲聲道:“你撒謊,要是遇上乞丐,就憑你們三個就想逃出來?洗硯和侍墨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怎麼你的還完好?而且你手上的傷是在哪裡包紮的?”
尚明傑下意識的把手往身後一背,抿著嘴不說話。
尚老夫人就上前兩步捶了他後背兩下,氣道:“在祖宗面前還敢不說真話,你這是大不孝,是要氣死我嗎?”
尚明傑低著頭不言,但脊背卻挺得筆直。
見孫子犟成這樣,尚老夫人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最後彎腰坐在他旁邊的蒲團看著他道:“孩子,你是祖母一手帶大的,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祖母的?”
尚明傑眼圈通紅,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他低下頭去看著地上不說話。
見這樣孫子都沒有招供,尚老夫人便知他是遇上大事了。
忍不住伸手摩挲著他的腦袋問,“你告訴祖母,你是不是怨你母親沒有派人去救你表妹?”
尚明傑緊咬著唇不說話。
尚老夫人就嘆氣道:“你母親的確做錯了,但也不能全怪你母親,我們家的人的確有點少,近來城中又亂得很,她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