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他們的臉,“我父親曾與我兄長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百倍嘗之。我知道鼓動你們來這的人想幹什麼,不過是看我們姑侄羸弱,想要趁機滅我林氏長房罷了!可我今日便要告訴你們,不管你們當中是有遼人的底細,還是南漢的背景,或是朝中那些因我祖父輔導皇帝而得罪的仇家,想要滅我林氏,你們做夢!”
“我倒要看看,你們今日誰敢碰到我林家的門!”林清婉高聲冷笑道:“說我林家金銀財寶多?說我林家糧食多?誰不知道我兄長臨終前將產業盡數捐給了國家,你們背後的那個莊子還是陛下賞賜,在今年我開墾前,它不過是一片荒地!”
林清婉激動得質問道:“你們來搶什麼,你們能搶到什麼?你們不過是被人蠱惑來要我們姑侄倆人的命罷了!”
林清婉氣得臉色通紅的指著他們問,“你們真走投無路了嗎?你們不過是懶惰,貪婪,無恥無義罷了!在南漢時我不知,但我大梁卻從來善待各國投靠過來的百姓,大批流民湧入,朝廷沒有驅趕你們,周刺史甚至拿出蘇州的存糧僱傭你們以工代賑,因為糧食不足還動員各戶捐糧捐錢。”
“我林家便是沒多少產業也捐了二十擔,你們為什麼不去以工代賑?因為你們懶惰,想要不勞而獲;你們為什麼來搶劫錢家,搶劫林家?因為你們貪婪,無義!”
“蘇州收留了你們,蘇州的百姓容忍了你們,甚至拿出口中的糧食幫助你們,可你們回報了我們什麼?”林清婉激動的問道:“難道真要我們大梁在邊界陳兵,拒絕所有南漢百姓入內你們才滿意嗎?”
“你們當真以為鼓動你們來此的人是為你們好嗎?”林清婉冷笑,“別說你們衝不進林家別院,便是衝進來殺了我,搶了東西,你們又能逃到哪裡去?”
“我是大梁郡主,我侄女是大梁縣主,我們兩個死在你們手裡,朝廷便是為了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也會千里輯兇!何況東北軍的前身是林家軍,你們當真以為他們會袖手旁觀嗎?”
“死了我們兩個,稱了遼人,南漢和部分大梁奸臣的心,你們卻要拿性命來嘗。到時候朝廷便為了給我林家一個交代,也一定會拒絕南漢流民再進入大梁。”
“你們一定還有親友在南漢吧?”林清婉譏笑道:“試想一想吧,當他們趕到大梁邊界,想要躲過來時卻發現邊界封鎖了,只能被南漢的官府抓壯丁,或是被集中射殺……這一切都怪你們,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
流民們臉色變得慘白,忍不住看向身邊的人,猶豫著往後退了兩步。
“不要聽他胡說……”
易寒想也不想抽箭搭弓,還未等那人說完一句話箭便飛射而出,“哧”的一聲射入他的脖子,對方眼睛大瞪,直直地倒下。
他附近的流民嚇得尖叫一聲,紛紛躲開,幾乎是在易寒出手的那一刻,其他護衛也立即搭弓,瞄向他們早盯著的人。
七八個人瞬間倒下,流民們受到了莫大的驚嚇,紛紛四散開來,有些人被腳下一絆或人一推倒地,四周的人卻沒有停下,依然慌張的從他們身上踩過,慘叫聲頓起。
林清婉趁機道:“鼓動你們來此的人已被射殺,現在你們還要執迷不悟嗎?”
有些人聽了已經悄悄溜走,但更多的人在見院牆上沒有再射箭後便又聚攏起來,徘徊著不肯散去。
他們剛才光聽著喊聲,並沒有看見人,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有這麼多人?這麼多武器?
剛才出箭的人也就十個左右,看著並不多。
看著這留下的這三四百人,林清婉臉色冷凝,手一揮,易寒便帶著弓箭手們咻咻的出箭,這些人站得緊密,又沒有躲避弓箭的經驗,前排的人很快被射下,流民們驚叫起來。
有人便發狠的叫道:“衝上去,我們把院門衝開!”
流民們立時便哇哇叫著舉著棍棒衝上來,站在林清婉身側的林玉濱下意識的握緊了小姑的手。
林清婉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冷眼看著下面。
不斷有人倒在箭下,但他們一窩蜂的衝來,很快便突破了箭陣,眼見著離院牆只有二三十米遠時,腳下一個踏空,前面的人“撲通”幾聲踩破做偽裝的秸稈,一把摔入陷阱中,被裡面密密麻麻豎起的尖竹片刺透身體。
有些人掉下去時下意識的伸手趴住洞口,但很快後面摔倒下來的人便把他壓下去,這次他們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便死了。
一排的陷阱裡填滿了人,流民們看到此地獄般的景象,有些許膽小之人連滾帶爬的往外跑,但更多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