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最多也就能修煉到玄門宗師,踏入宗師門牆而已,若想要突破宗師七重天,達到玄門大宗師境界,此生無望。可嘆此人一身戰意,以及昂揚鬥志,到頭來只怕都是一場空……”
僧不滅掃視趙無忌已眼,心中禁不住讚歎了一聲。
當僧不滅暗暗猜測著想到趙無忌的武道前景,他又喟然搖頭,可當僧不滅將目光落在趙鵬身上,又看了看暗藏在穿樓當中的幾十個煉丹鼎爐之時,僧不滅的眼神又變的有所不同。
“獨孤神香雖強,此處卻是我首星武道世間,是大唐帝都!”
僧不滅不知從哪兒又弄來了一件麻布長袍,將衣服套在身上,將他枯瘦宛若是老樹虯枝一樣的面板遮住,慢悠悠的說道:“如今觀瀾跟隨在了趙家主身邊,也算是我們首星武道世間之人,與金城一脈,已經斷絕了關係。獨孤神香雖要觀瀾前去,觀瀾大可不必聽她的,她若是敢打上門來,我武僧大殿絕不會袖手旁觀。”
“哼!你這老頭子,怎麼突然又變得這麼深明大義了,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老頭你以前不是一直對與人爭鬥之事不感興趣,凡事能躲則躲,能讓則讓,開口閉口說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如今怎麼突然就這麼講義氣了?”
趙山河滿眼都是不信任的神態,盯著僧不滅上下打量,說道:“我可是老實人,你不要騙我。”
僧不滅說道:“我心已亂,自然無法保持本心。”
趙山河冷笑道:“呸!老頭子你別說得這麼嘔心,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大姑娘在說自己芳心已亂,你害臊不害臊?”
僧不滅對於趙山河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他在這船島上與趙家之人相處了數日,對於趙山河的性格早有了解。
“今日,趙家主在遮天樓那一劍……”
僧不滅抬起手臂,寬達的麻布衣袍袖子,自小臂之上一直下滑至肩膀,整個枯枝一樣的臂膀都露了出來,“那一劍,嚇到我這老頭子了。”
趙山河哼哼了兩聲,不再多言。
觀瀾卻說道:“我出自於金城一脈,金城對我有傳道受業之恩,獨孤神香是金城一脈的長老,她讓我給一個交代,於情於理我都要去。”
趙山河與趙無忌閉口不言。
趙家自古以來,特產至情至性之人,特產勇烈無雙之輩,卻唯獨極少出現忘恩負義不講情義之人。
對於趙家之人而言,觀瀾說的這個道理,簡直無法反駁。
“我與你一起去。”
趙鵬一語道出,不待觀瀾回到,已是揮動了衣袖,轉過身去,說道:“修煉之事,不可有一日怠慢,這大唐帝都裡天地玄氣十分濃郁,比中土七國不知強了多少,我們去了一次遮天樓,已經耽擱了半日時間,今天接下來的時間裡,須得勤修苦練,將損失的時間補回來……”
趙鵬本就不是很擅長言辭之輩。
他平日裡,極少和人插科打諢閒聊。
按照趙鵬往日的風格,應該直接就盤膝坐下修煉,再發出一聲一聲虎吼,引導趙家武道中人修行。
如今說了這麼多話語,全然是不想給觀瀾拒絕的藉口,不給觀瀾說話的機會。
“遵令!”
觀瀾心中一暖,不再多說。
她跟隨在趙鵬身邊,已有數月時光,對於趙鵬的性格,早有了解,她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趙鵬的好意,禁不住有些歡欣雀躍,就連盤膝坐下的動作,都有些浮躁了,這使得觀瀾胸前碩大的山峰,在她落座之時,輕輕的抖了幾抖。
波濤洶湧,澎湃壯麗!
趙鵬的目光從觀瀾胸口一掃而過。
觀瀾察覺到趙鵬的視線,竟是故意坐直了身軀,將胸膛挺了起來,於是胸峰又是抖了一抖。
早在趙鵬盤起坐下準備運轉白虎獨尊訣的時候,趙山河與趙無忌已經轉身而去,準備將船上的瑣事安排一下,就跟著趙鵬修行,至於僧不滅則早已是閉著眼遠遠坐在了船頭最前方的撞角旁邊,背對著兩人。
似這種事情,觀瀾也是第一次做,可她嘴角卻微微盪漾起一縷笑容。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歸故意,可觀瀾的臉頰,都泛起了一團紅暈。
觀瀾只覺得心臟跳得很快,就好像……就好像她當年還是武者實力的時候,誤食了一餐毒蘑菇,中毒之後那種迷糊麻木的狀態。
很顯然,一時半會間,觀瀾已是難以平靜下來了。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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