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蠟丸後,不到半個時辰即被發覺,禁軍侍衛火速出動,封死了前往皇宮的每一條街道,並開始全城大搜捕。徐懷石無法進宮向皇上舉報,只得倉皇南逃……”
雖然眾人已知徐懷石逃跑的細節,仍在用心地聽。
“徐懷石啟開蠟丸,發覺簽寫密約書,賣國通敵的人竟是楚天琪時,不覺驚傻了眼。他也不曾料到叛賊會是楚天琪……”天一禪師沉緩的聲音在殿內嗡響。
“徐懷石在石莊山村呆了三天,三天裡他一直在想如何處理這蠟丸的問題,這既關係到社稷安危的大事,也關係到他的私人恩怨……”
楊玉似乎猜到了什麼,眼光一閃。
天一禪師繼續道:“二十多年前,徐懷石的父親曾在宜城義莊被楊大俠救過一命,同時他一直仰慕楊大俠的為人,雖未見面,心中卻是神交已久。當他從徐懷義那裡得知楚天琪就是楊大俠的親生兒子時,便毅然在蠟丸上刻上‘呈交楊玉大俠’六個字,連夜請來黑風雙煞王守仁……”
楊玉瞼上雖然佈滿驚愕之色,但眼中已止不住露出一種異樣光彩。
天一禪師精芒閃爍的眸光盯著楊玉:“他相信楊大俠的為人和在武林中的聲譽,一定能制止住這場叛反的陰謀。”
廟殿裡凍結的空氣開始融化。
眾人沉重的心底又升起一絲希望。
“叛國謀反,罪誅九族。徐懷石希望楊大俠在制止楚天琪叛反行為中,能感動皇上開恩,赦免楚天琪和讓鵝風堡數百人免遭殺戮,以報楊大俠當年救命之恩。”天一禪師雙掌復又合十,沉聲結束了話語。
空氣有些動盪不安。
徐懷石送蠟丸給楊玉的舉動。實是用心良苦!
無情的事實,再一次將身不由己的楊玉,踢到動盪的風波之中。
事關江山大事,謀反者又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楊玉不得不再次擔起千斤重任。
楊玉霍地站起:“天一禪師話已說明,徐幕僚所託乃社稷大事,楊某自當責無旁貸。我這就立即……”話音一頓,猛咳幾聲,全身一陣顫抖。
飛竹神魔楊大俠已今非昔比!
“師傅!”呂天良急忙扶住楊玉,“你怎麼啦?”
“沒……什麼。”豆粒般的汗珠從額頭冒出。為了強忍痛苦,楊玉的臉已完全扭變了形狀。
何仙姑急忙上前把住他手脈,從懷中小瓶裡取出兩粒藥丸,叫呂天良給他喂下。
眾人輕聲嘆息,剛舒展開的臉又陰沉起來。
花布巾雙手捧起酒葫蘆,一陣猛喝。
片刻,楊玉轉過氣來,氣息逐漸平緩。
冷如灰著急地問:“怎麼樣?他身上的毒能不能解?”
何仙姑道:“解毒倒是不成問題,三天之內我就能解去他體內的積毒,不過……”
“不過怎樣?”雲玄道長按奈不住,搶口發問。
何仙姑沉聲道:“不過功力卻無法恢復。”
“什麼?”呂天良嚷道:“師傅的功力無法恢復了?”
“是的。”何仙姑點頭道:“他經脈已經斷裂,永遠無法恢復功力了。”
呂天良牙齒咬得格格直響,手背青筋高高突起。
在武林中沒有功力,就是個廢人!
“諸位,請大家坐好。現在咱們來商議一下,如何才能制止住這場叛反陰謀,無論用什麼方法和手段,我們一定要制止它。”楊玉說得很慢,但每一個字都象鐵澆銅鑄般堅定。
冷如灰道:“雖然我們有徐懷義這個人證,但他畢竟不是軍府中的人,沒有密約書,沒有真憑實據,恐怕咱們無法讓皇上相信咱們的話。”
雲玄道長道:“如果咱們能抓到藏在南王府的赤哈王爺三人,不就有了憑證?”
冷如灰擊掌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天一禪師道:“要到南王府中抓人,恐怕不那麼容易。”
楊玉點點頭道:“南王府眼下權傾朝野,府丁、侍衛數百,高手如雲,而且憑郡主娘娘的德性,她也絕不會隨便讓咱們入府。”
楊玉此時說話沉靜,神情自若。他功力雖失,這一分定力,卻叫眾人暗自欽佩不已。
何仙姑蹙眉道:“這就有些為難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花布巾突然道:“這有什麼為難的?咱們又不是真要去搜南王府,只是將那三個烏龜王八蛋嚇出南王府,早早啟程就行了。”
楊玉心一動道:“南王府外,咱們已有埋伏?”
雲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