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冬!”八名綠巾幫丁的無頭屍身砰然倒地。
黃青雲瞪直了眼。
梁信生眼中閃過一道光亮。
領頭蒙面漢冷聲道:“該輪到你們了。”
“慢!”梁信生突然開口道:“若老夫猜得不錯,你當是當年南天秘宮的第五號殺手,雙刀追魂手丁義,對不對?”
領頭蒙面漢退後一步,默然片刻,抬手摘下蒙面罩:“不錯,我就是雙刀追魂手丁義。
現在你知道也無妨,反正你馬上就要變成一具無頭屍體了。”
“果然是你。”梁信生道:“如此說來,這些蒙面漢都是京都大內侍衛了?”
“那倒不是。”丁義搖搖頭道:“他們和我一樣都是禁軍侍衛。”
梁信生皺起眉道:“你什麼時侯當上了禁軍侍衛?”
丁義道:“我早已歸順在楚統領手下了。”
梁信生目光一連幾閃:“是楚天琪派你們來毀我青竹幫堂的?”
丁義陰沉下臉:“兩面蛇王,你未免問得太多了。”
“你要殺我?”
“那還用說。”
“你要是這樣殺我,我死不瞑目,死後變成厲鬼也饒不了你。”
“你想怎樣?”
“解開我的穴道,讓我與你放手一搏。”
“哈哈哈哈,”丁義放聲大笑,“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梁信生扁嘴道:“我看你功夫也強不到哪裡去。”
丁義目透兇光:“你敢小看我?”
“你剛才就連我大哥一鉤也擋不住。”梁信生故意翹起白鬍須。
“剛才我是一時大意。”他說的確是事實。
“還在說大話,雙刀追魂,我看是徒有虛名。”有意激怒對方。
“老匹夫!”丁義果然被激怒。
“如果你敢與我交手,十招之內老夫定可取你性命。”
“哼!如果不能呢?”
“老夫讓你遲凌處死。”
丁義目光掃過四周。
幫堂石洞無有退路,只要將洞口封死,梁信生縱有通無本領也插翅難飛。
“好!”丁義沉聲道:“我歸順楚統領後,好久沒做過這種殺手買賣了,今天我要用南天秘宮殺手的規矩來殺你,我要讓你死得口服心服。但,你會死得很痛苦,非常的痛苦,我要先剝你的皮,抽你的腳筋,然後再……”
梁信生叫道:“別光說不動手。解開我的穴道,放馬過來!”
“別急,我會的。”丁義舉起左手向身後的侍衛發令,“封住洞口,關上大門。”
“是”。
包鐵皮的榆木大門在絞盤聲中徐徐關上。
六名摘下了頭巾的侍衛,橫刀立在門前。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南天秘宮的殺手都曾經過嚴格的訓練,從不做無把握的買賣。
丁義有把握取勝。
他和梁信生交過手,也知道對方的功底。他確信自己能在三十招之內將對方制服。
他並沒有過高地估計自己。實際上,他只須二十招便能擊敗梁信生。
丁義沒有過高地估計自己,梁信生也沒有。他知道自己不是丁義的對手,二十招之內必會見敗。
既然如此,何不圖個痛快?橫豎是一刀,又何必受此凌辱之苦?
凡事必有其道理。梁信生之所以這樣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武功是實力,心計也是實力,實力的依靠是武功的高低和應變的機靈。
丁義相信自己的武功卻忘卻了後者,因此、此局註定他要失敗。
丁義上前解開梁信生的穴道,然後退至洞廳中央:“來吧!今日讓你見識見識南天秘宮的武功。”
梁信生坐著沒動,手伸向擱在椅旁的長劍。
丁義銳利的眼光盯著他的手腕,以防偷襲。
梁信生抓起了劍,連同劍鞘一同抓起。
丁義心念急閃,他抓劍鞘幹什麼?
連鞘劍猛地敲在黃青雲坐的靠椅上。“嘩啦!”一聲響亮,黃青雲和梁信生坐的靠椅倏地往後倒下,倒向神臺中央裂出的暗洞口。
“呀!”丁義一聲怪叫,雙刀脫手飛出。
當!當!雙刀擊在石壁上,濺起兩朵耀目的火花。
十一、傻小子遇上了痴情女
天空一片灰暗。
雖然濃雲密佈,但沒一絲兒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