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接著道:“凡背叛宮主娘娘者,一律處以‘花宮十刑’!”
玉婉道:“花宮十刑即為:巧脫天衣、妙抽花筋、紅袍火烙、軟蛇分肢……”
廳內一片寂靜。
眾武士垂手,屏息斂氣地聽著。
玉婉宣佈過‘十刑’之後,宋豔紅沉聲道:“今天讓你們見個例項。”
楊玉心絃一震:冷如灰?
宋豔紅手一擺。“格格”一陣響動,小方臺側石壁開啟一扇,鐵欄柵內顯現出一間囚房。
囚房中赫然躺著一人。
與其說躺著一人,倒不如說躺著一團肉丸。此人全身軟綿綿地縮成一團,就像一團揉捏的軟面。
玉蓉指著鐵欄囚房道:“二十年前樂天行宮遭到毀滅,就是因為有叛者將迷宮圖交給了斷魂谷門的殺手肖藍玉,因此本宮最痛恨的就是叛者,特立下花宮十刑令。”
玉婉亦道:“此人便是出賣宮主玄天娘娘的本宮叛者,袖中刀侯石蚊。”
侯石蚊?此人就是陽穀城泌香酒樓的老闆侯石蚊!
楊王險些叫出聲來。
宋豔紅眼光盯著楊玉:“此人因背叛本宮,已被抽去筋骨,今日再讓眾位看看花刑軟刑分肢,方知花宮叛者的下場!”
冷冷的聲音像刺骨的寒風颳過大廳。
死一般的寂靜,令人窒息的恐怖。
那對叛者含著刻骨仇恨的陰毒冷酷的聲音,使楊玉、玉蓉、玉婉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宮主娘娘饒……饒……命。”侯石蚊身子像蛆蟲一樣在蠕動,臉扭向了大廳。
楊玉已經認不出侯石蚊了。
那臉變得又圓又胖,一雙眼睛則變得又細又小,就像粘在溼麵粉團上的兩粒綠豆,眼中是乞憐、哀求的光,蠕動著的身體漸漸扭長,像是被拉長了的麵條,又像是遊動的蛇。
這就是那位殺朝庭命官,劫漕運官糧軍餉,名震武林的袖中刀侯石蚊?!
“藥……水……水……藥……”侯石蚊拼命地扭動著身體,“宮主娘娘開……開恩……”
宋豔紅嘴唇微微一努。
玉婉朝鐵欄囚房揮揮手。
囚房裡放上了一隻水盆,水盆上一根絲線吊著一顆藥丸,水盆前架起了一隻露著明晃晃刀刃的刀盤。
侯石蚊想要喝水,吃藥丸,就必須從刀盤上爬過。
一具被抽去了筋骨的軀體從刀刃上爬過,後果可想而知。
楊玉心中一陣寒顫,陡地升起一團烈火。
花宮衛隊武士的眼光都盯住了吊在絲線上的藥九,對地下蠕動的侯石蚊的軀體毫不關心。
“藥……水……”侯石蚊細眼中閃出了的的的光亮,身軀爬上了刀盤。
血從雪白的肉團中滲出,流開。
雪白的肉團在鋒利的刀刃下,分解成一條條的肉條落入水盆中。
侯石蚊的頭湊近了藥丸,闊大的嘴裡伸出了長長的舌頭,但仍夠不著藥丸。他拼命想支起柔軟的身軀,結果肉團分解的速度更快。
終於,舌頭捲住了藥九,與此同時,“撲通”一響,那已變成了血肉糊糊的軀體,連同含著藥丸的腦袋,一齊掉入了水盆中。
花宮十刑中的軟蛇分肢!
冷酷,殘忍,其情景令人慘不忍睹!
宋豔紅冷冷地坐著,冷冷地看。
此刻,怨毒的仇恨之火已把她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心中復仇的烈火,和自幼所遭受的心靈創傷,已使她變成了一個處於心理變態狀況下的畸形人。
可悲可憐可嘆的女人!
宋豔紅冷漠的眼光掃過大廳。
廳內爆出一陣呼喊:“效忠宮主娘娘!效忠宮主娘娘!”
楊玉也在喊,同時暗暗計算著出手的距離。
宋豔紅舉起左手,廳中呼聲頓止。
石壁複合,囚房消失,眾人眼前仍是一堵石牆。
宋豔紅徐徐站起身來,說道:“今日花宮衛隊中又有人背叛本宮主,你們說該怎麼辦?”
“殺無赦!殺無赦!”一陣響亮的吼聲。
楊玉此時才真正體會到宋豔紅藥物的厲害。
“將叛者帶上來!”玉蓉厲聲一喝。
鐵柵欄“嘩啦”一響,兩個宮丁押著冷如灰走進大廳。
楊玉木然站立,似無反應,心中卻在考慮如何出手。
宮丁將冷如灰押上小方臺。
楊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