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一夥蒙面人趁我不在,闖迸隱身廟劫走了玉兒,當我趕回廟的時候蒙面人已經走了,但我在廟殿的香案下拾到了這個……”說著,掏出一物遞給姜鐵成。
姜鐵成接過一看,原來是一粒內衣暗釦:“一粒暗釦?”
“不錯。”楊玉道“你再仔細看看。”
姜鐵成仔細觀看,這是一粒六邊形的暗釦,外面包著青布結,雖已陳舊,但在布結內側仍可看到綴有“南王”二字的繡記,他心中頓時明白。
“這粒暗釦和楊凌風內衣上的暗釦一模一樣,”楊玉迄今不承認自己是楊凌風的兒子,“因此我斷定是南王府劫走了玉兒,會是誰幹的呢?我很快就知道是那位當年產後裝死的公主,現在南王府的郡主娘娘,也就是我的祖母所為。”他承認自己是郡主娘娘的孫兒。
“難怪你不去尋找被搶走的兒子。”
“既然是祖母‘接’去了玉兒,我自然也就無話可說。”
“這事為什麼不告訴夫人?”
“唯恐夫人愛子心切,到南王府去要人。”
“為什麼不能去要人?”
“因為我欠南王府的太多,我殺郡主娘娘一個兒子,還她一個兒子,也就心安理得了。”
姜鐵成輕嘆一聲,表示贊同楊玉的意思:“此話不錯,不過有訊息說玉兒不在南王府而在南天秘宮,當年是南天秘宮下手搶的……”
楊玉淡然一笑,打斷他的話:“不會的,當年劫走玉兒的是郡主娘娘,那天回山崖坪時,在崖谷的密林裡,我還看見了郡主娘娘的車駕,決不會錯。”
姜鐵成困惑地:“可現在郡主娘娘和丁香公主都在南天秘宮搜尋玉兒。”
“那隻不過是一個假象,或是郡主娘娘放出來的煙幕。”
“為什麼?”
“目的在誘我出山,挑起鵝風堡與南天秘宮的搏鬥。”
“郡主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做?”
楊玉苦笑道:“因為他恨我,也恨鵝風堡。”
姜鐵成不知怎的,覺得心中象堵住了似的難受。
此刻,楊玉又道:“現在我說第二件案情,紅玉小女……”
姜鐵成插嘴道:“不用說了,這事我清楚。”
“是嗎?”楊玉盯著姜鐵成,“不錯,此事你比我更清楚。”
姜鐵成定定神道:“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姜捕快,”楊玉沉聲道:“小女是不是在大漠山沙坪瘋人谷!”
姜鐵成全身一顫,隨即鎮定地:“是。”
楊玉逼視著姜鐵成:“想不到天下第一捕快也會用這種手段?”
姜鐵成無畏地迎視著楊玉:“身負重任,無可奈何。”
四目對視,精芒進射。
姜鐵成只覺楊玉眼中的絲絲銀芒如針刺目,刺得瞳仁痠痛,不得不垂下頭來,心中駭然大驚。
他不知楊玉天生練就的具有特異的眼力,只道是楊玉精純內力所致,所以在自嘆弗如之際,又驚疑不定,如此眼力,其內功修為豈不到了三花聚頂、萬磨不劫的境界?楊玉精芒內斂,手按桌沿,長嘆一聲道:“難道一個人的存在價值,必須用‘利用’來衡量嗎?人與人之間,除了爾虞我詐之外,就沒有坦誠相待?”
姜鐵成心猛然一震,霍地抬起頭:“楊大俠襟懷磊落,人品清高,姜某愧不及萬一,實不相瞞,姜某此次領金牌、御馬南下破案,實暗奉聖命到南王府找過郡主娘娘求助,這一切計劃全是在下和郡主娘娘密謀制定的。”
“這就對了。”楊玉道:“你和郡主娘娘想借鵝風堡對付南天秘宮,以逼出南天秘宮的幕後神秘人物,同時借南大秘宮力量奪到六殘門令牌追回金聖佛像,一石雙鳥,至於郡主娘娘更有一成用意,藉此機會報復鵝風堡和我。”
楊玉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問題剖析得如此透徹,其過人的智慧和洞察事物的能力,令姜鐵成大為驚歎。
涼嘆之中,姜鐵道道:“楊大俠燭洞先機,真不愧有‘神魔’之稱,只是在下不知楊大俠何以得知女兒在瘋人谷,請予賜教。”
楊玉目視姜鐵成,坦誠相告:“姜捕快到鵝風堡報信,望江樓那劫持小女的殺手聲稱百日後歸還小女,因此我便斷定姜捕快一定把小女藏在一個鵝風堡人尋不到的地方了,那會是什麼地方呢?昊無毒,一個昊無毒提醒了我,使我想起了姜捕快二十年前的一個約定……”
姜鐵成目芒一閃:“你知道那件事?”
“當年段一指誤傷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