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讓那小子跑了?”尤寧和巫春花趕近前來。
“哼!”吳蔭君冷冷一哼,“神龍幫香堂要殺的人,還能逃得了?先收拾了禾坪上的屍體再說。”
尤寧眼光掃過田間,點點頭道:“是。”
三人將草垛推倒,然後抱來幾捆乾柴堆在草垛上。
“將嶽雄英和蔣華峰的屍體扔上去。”吳蔭君向尤寧下令。
“就他兩人?”尤寧問。
“是的。”吳蔭君一面說著,一面將嶽雄英和蔣華峰的鐵柺與大環砍刀,扔進坪旁路石井裡。
“主事的意思是……”尤寧滿腿困惑。
“哎呀!你怎麼這麼傻?”巫春花翹起小嘴道:“主事這麼處理後,殺死這些人的就不是咱們,而是六殘門的嶽老二和蔣老二了。”
“哦!哦!”尤寧頓時大悟,連連點頭。
“不對。”吳蔭君陰惻惻地道:“嶽老二和蔣老三根本就沒到這兒來過,因此這些人自然不會是他們殺的,此刻,他們正帶著黑白令牌趕著去和師兄弟會面哩。”
尤寧和巫容花對視一跟,滿腹狐疑。
吳蔭君舉起左手,露出袖內的金色圓管,道:“我今日在這支管裡裝的不是斷魂銀芒,而是五香梅花針。”
尤寧和巫春花同時發出一聲驚呼:“五香梅花針?!”
“是的,不過在針上,我餵了天蠍極毒。”吳蔭君的聲音冷得令人發悸。
“我明白了。”巫春花輕聲道:“殺死這些人的,是那位與神龍幫作對的神秘女郎丁香公主!”
“不錯。”吳蔭君盯著左袖內的金色圍管道:“花妹,你很聰明。”
尤寧嚷了起來:“偷樑換柱,嫁禍於人!高!實在是高!誰會想到六殘門的黑白令牌已落在了咱們手中?”
說話間,嶽雄英和蔣華峰的屍體己被扔到了乾柴堆上。
“點火!”吳蔭君揮揮手,退至禾坪風口一側。
草垛上的火苗一閃,再閃,然後連成一線,象蛇信一樣舔向柴堆。
熊熊大火在禾坪上漫延開來,僻啪之聲不絕於耳,呼呼風聲挾著炙人的火苗子掃過坪場,枯草燒成的黑灰滿天飛舞。
吳蔭君冷笑一聲,轉過身子,忽然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一對判官筆橫在他腳前。
“孃的!”隨著一聲冷冷的罵聲,吳蔭君一腳踢出。
“呼!”判官筆如同飛箭,投入田間空中。
吳蔭君手一擺,三人離開了大火熊熊的禾坪。
穿過屯待的麻石小道,誰也沒看橫在街心的屍體一眼,儘管其中有兩人還是神龍幫的兄弟。人,誰能不死?死去的人,還能有什麼價值?這是神龍幫殺手的意念。
踏上屯口的小石橋,三人卻頓住了腳步。
他們不是不願往前走,而是已不能再往前走。
僅容一人通行的小石橋中央,站著個頭戴無頂竹笠的灰藍布衣漢子。
他就是躺在荒崗墳地松蔭下的楚天琪。
現在是輪到他動手的時候了。
尤寧和巫春花同時跨前一步,厲聲喝道:“你是誰?”
橋上傳來楚天琪極為平淡的聲音:“將六殘門黑白令牌留下,你們走。”
尤寧暴喝道:“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在神龍幫面前,竟敢如此狂妄?也不看著……”
楚天琪淡淡地打斷他的話:‘我再說一遍,將六殘門黑白令牌留下,你們走。”那如同臘月寒天的冷冰的聲音,令人心寒。
尤寧橫行江湖,哪曾被人如此藐視過?不覺手一沉,雙刀已然在手:“狗小子!亮出真容,讓大爺瞧瞧,你到底是哪泡貨?”
巫春花跟著尖聲嚷道:“亮出真相!老孃劍下不宰無名之輩!”
“唉!”楚天琪一聲輕嘆,嘆息聲中緩緩摘下無頂竹笠,與此同時口裡吐出五個聲調不高,但使人心驚肉跳的字:“你們死定了。”
吳蔭君眼申光亮一閃,俏然退後一步。
楚天琪面目清俊。骨秀清雅,一雙朗若晨星的明眸,閃耀著一股懾人心神的光芒,只有那道爬蟲似助傷疤,扭曲了他俊朗的臉。
尤寧先是一怔,等到看清楚天琪面目之後,不由狂笑道:“哈哈!我還道來了什麼高手,原來是個小字輩,快站穩了,讓大爺告訴你,大爺是神龍幫響噹噹的二香堂主鬼刀尤寧!”
“喲!原來是個小娃兒!瞧模樣,要不是這道刀痕,倒還挺俊的,如果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