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
岳陽樓下的湖邊石灘上,屹立著六人。
四人站在南頭,二人站在北頭,中間相距十步的距離。
站在南頭的是青虹神劍張陽光一夥四人。站在北頭的是楊玉和凌雲花。
雙方冷然相望,默不作聲,像是在比較著內功的目定力。
湖水拍打在石灘上,發出了“波刺、波刺”的響聲。
楊玉靜靜地看著對方,臉上帶著一抹冷傲的微笑。他很有耐心,冷然靜候著變化。
張陽光等四人注視著楊玉,四張冷漠的臉上毫無表情。
他們四人都是超級的高手,無論是內功和武功都練到了相當的火候,他們在耐心地等候楊玉發作。
凌雲花一雙眼珠溜溜地轉著,她在用心分析對方的真正意圖。
良久。誰也沒有出聲。
楊玉的內功自定力比張陽光等人想象的要強得多。
四人眼光亮度逐漸增強,八道眼光合在一起猶如一把利刃刺向了楊玉眼球。這是心意的契合,無形之光變成了有形之物。
楊玉傲氣頓發,運動六合煉氣大法,使出先天的特異功能,頓時,兩眼精芒暴射。
四人彷彿感到有一束束銀針刺入了眼中,眼珠開始發脹,發痛,脹痛逐漸加強,最後四人不得不收回功力,垂下眼皮。
楊玉的眼力居然勝過了四人合聚的眼力!
張陽光等人心中駭然大驚!
此時,石灘上響起了凌雲花的聲音:“哈,戴斗笠的,我知道你是誰?”
戴斗笠的青衣漢從四人中跨出一步:“我是誰?”
“無形劍客呂公良!”凌雲花叫道。
“小姑娘,好眼力!”呂公良左手摘下了頭上的斗笠。
“呂公良,你道我是誰?”
“鵝風堡小姐凌雲花。”
“呂大俠,好眼力!”
“小丫頭還是那麼調皮。”
“老殺手還是那麼頑固。”
“頑固?”呂公良眯起眼,“這話是什麼意思?”
凌雲花噘起小嘴道:“天下誰不知道無形劍客呂公良是最難纏的對手?你找玉哥,還不是想做成殺玉哥的這票生意?”
“小姑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生意人講究見風使舵,有時候寧可不賺但絕不能蝕老本。”呂公良說著舉起了光禿禿的右手腕。
凌雲花、楊玉微微一徵,半年多不見,呂公良宛若換了一個人。
“閣下也怕蝕本?”凌雲花問。
“生意人誰不怕?”以前的呂公良決不會說此話。
“閣下的意思是要放棄這票生意了?”
“僱主已收回生意,呂某無錢可賺,自然要放棄這蝕本的生意了。”
“那你找玉哥幹嘛?”
“不是我,是這位劍客找他。”呂公良嘴巴朝張陽光一努。
楊玉聞言,雙手朝張陽光一拱,“謝張大俠在岳陽樓出手相助。”
張陽光淡淡一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何況在下還是有事相求。”
“但不知張大俠找楊某為了何事?”
“聞得楊大俠此次復出江湖,為的是肩負武林重任,翦滅樂天行宮,故張某特此來向楊大俠討教一招!”
楊玉臉色聚然一沉:“你是樂天行宮的人嗎?”
張陽晉血宮已皈依樂天行宮,張陽光是樂天行宮的人,也極有可能。
“不是。”張陽光沉聲道,“在下只是來試試楊大俠究竟有沒有翦滅樂天行宮的能力。”
“張大俠,張某……”
“少羅嗦!準備接招!”張陽光一聲厲喝,跨前兩步,已逼近發劍位置,氣勢懾人心魄。
“玉哥!當心!”凌雲花禁不住發出一場呼喊。
楊玉冷笑一聲,拔出玉笛,隨手一擺:“來吧。”
張陽光手按劍柄,卓立石灘,雙目如電。
楊玉斜垂玉笛,冷然傲立,兩眼精光閃爍
兩人在相對的靜止中,含蘊著最可怕的,也是最強烈的躍動。
石灘上的人都在等候著陰雲堆疊中突然迸發的迅雷。
“呀——”,迅雷迸發了。
兩人身子從石灘上空劃過,兩道耀目的光一閃而逝。
兩人兀立石灘。灘上身影如故。不過,兩人卻已交換了位置和方向。
兩人背對背地站著。楊玉站在張陽光的位置,張陽光站在了楊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