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聲,怔怔地呆在廟殿裡。
近幾年來,教主讓她主持教會的事,以教主的名義發號施令,教主本人則很少露面,這次教主竟親自出面佈置事宜,並對她表示出極大的不信任,這是為什麼?
她隱隱地感到不安。
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楊玉睡過了頭。
陽光瀉在山尖上,血光萬道,濺紅了山,濺紅了水,半邊天空,殷赤絳紫。
炫目的陽光從窗戶透入,射在楊玉的身上。
楊玉從未上彈身而起。
挽好頭巾,紮好腰帶,腰間又多了一把綠鯊魚皮鞘的短刀。
收拾停當,跨步出房。
堂屋內棺木仍在,一切正常。
“石姑娘!”他輕釦門環。
沒人應聲。他手輕輕一推,“吱——”房門應手而開,門是虛掩著的。
床上被疊整齊,房內不見石嘯天。
楊玉走出木屋。剎時,他楞在了屋門前的石階上。
屋坪裡站著四個漢子,正歪著眼瞧著他。
“你們是誰?來這兒幹嘛?”楊玉問。
為首的一位滿臉濃髯的漢子沉聲道:“你知道‘坐山雕’嚴英嗎?”
“不知道。”
“不知道?好,我來告訴你吧。這泰山西腳孝裡鋪百里之內,全是嚴大爺的地盤,你在這裡搭建木屋,可曾到嚴大爺那兒拜過碼頭?”
“這,這也要拜碼頭?”
另一個面色黝黑的漢子道:“那當然。”
“這塊地是山腳絲茅村人的‘神殿墓地’,這木屋是蔣伯承大伯蓋的,你們不信可去絲茅村中間蔣伯承大伯。”楊玉邊說邊在猜想這夥人的來意。
“哼!”濃髯漢子冷哼一聲,“我們不知道什麼絲茅村,也不知道什麼蔣伯承大伯,我們只知道嚴大爺的話,在這裡就是閻王爺的命令。”
楊玉心中一怔,聽話音,這四人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你們要怎樣?”
“燒了這棟木屋!”
“你們……”楊玉眼中閃出精芒。
濃髯漢子神色倨傲:“我們怎樣?我們就是要燒了你這木屋!”
“你們敢?!”楊玉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剎時,他臉色倏變。
插在腰間的十八支小竹管不見了!
沒有小竹管,他便不能殺人,儘管他身懷數種絕技,而且腰間還掛著那把令人聞風喪膽的斷魂刀,但他仍是個毫不懂武功的人。
即令小竹管在腰間,他也不願殺人。他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躲避殺人,找一塊乾淨的土地,過一輩子安靜的生活。現在母親未死,他在等候著母親歸來,更不能玷汙了這塊隱地,再說他在未向蔣大伯問清情況之前,怎能隨便動手殺人?
他用手去摸小竹管,並非已動殺意,只是對四個漢子要燒木屋的一種反應。
面孔黝黑的漢子厲聲道:“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與嚴大爺對抗?”
另一個白淨面皮的跟著喝道:“笨小子,你是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報上來路?”
對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楊玉反問道:“你們是誰?”
濃髯漢子瞪起眼:“扯長耳朵聽清啦!嚴大爺手下四大金剛,濃髯金剛高超凡、黑麵金剛高不俗、白麵金剛孫騰江、花面金剛孫倒海。小子,你是誰?”
“絲茅村的蔣玉。”楊玉有意又提出絲茅村和蔣大伯的姓。
“沒聽說過!”高超凡手一揮,“燒!”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