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多博不要你了,他讓我來告訴你,他給了你什麼東西也該還了吧。”裕青陰險地冷笑著。
蕭芙強忍住沒有哭,摸了摸身上的一個荷包。那是她和多博在月下山盟海誓時多博給她的,讓她帶在身上,見荷包如見他,永遠不離身。
蕭芙顫巍巍地將荷包拿了出來,這幾夜都是它伴著她入眠,陪伴她流下每一滴眼淚。
裕青一把抓過去,正是旗人互贈愛情信物,頓時妒火中燒,撇頭而去。
“格格,不管你是怎麼來的,都要小心,儘快回去,這裡危險。如果需要我幫忙,就來找我。”蕭芙淚流了下來卻不忘叮囑裕青小心。
跟在裕青身後的賢兒回望了蕭芙一眼,蕭芙已經憔悴得彷彿一片飄落在風中的葉子。
裕青格格是怎麼來的?二德薩到底要幹什麼?他從何而知我的一切?格格現在的生命是否有危險?大師兄的書信送到哪裡了?這一切的一切縈繞在蕭芙的心頭,蕭芙感覺心中很亂,她心力交瘁,已經不知該怎麼辦了。
“蕭姑娘,幾天不見,怎麼憔悴了這麼許多啊?”二德薩進來故作關心地問道, “剛剛見到多博郡王的福晉了吧,他們才是真命鴛鴦。那個郡王不過是玩玩你罷了,不要當真,自己受苦。”
“你想說什麼?你是怎麼把裕青格格弄到這裡來的?你想對她怎麼樣?”蕭芙聽了這話覺得不祥。
“她?你先想想你自己吧,你的書信什麼時候送出去的?哈哈,蕭姑娘啊,你和李大人是師兄妹關係,為什麼不告訴我啊?我可以擺一桌更大的宴席慶祝你們相逢啊。”二德薩笑著說。
“你?”蕭芙心中一驚,難道、難道大師兄遇難了? “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是我的至交,拿到你的書信後就給我送來了,你沒有想到吧?這幾天你也正擔憂吧,不過,現在不用了,他回去了。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你以為是你的親人的人還不是都背叛了你?哈哈,還是跟我合作,別再和我耍什麼心機。”二德薩狠狠地說。
幾個月,摯愛之人就變了心,有了新歡;五年,最親密的師兄就忘了忠義;曾經的救命恩人來索要性命……
現在,她在這裡,大師兄變節不為朝廷,二德薩為著權位要叛變,而羨敖也受他利誘不分是非,阿答和大德薩已經幾天不見,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蕭姑娘,現在,裕青也在我們手中,不如殺了她為你報仇。”二德薩又不知是何居心地問。
“你敢,縱然你有千條命也抵償不了這個罪過,更不用說你想當大官了。”蕭芙說道,現在,她就一個心思,把裕青送回去,畢竟,她是無辜的。
“蕭姑娘果然仁義啊,不過,蕭姑娘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送走裕青格格。”
“說吧。”蕭芙站了起來。
“我已經告訴了多博,說,裕青在我手裡,你要出面幫我要到八千兩黃金,兩箱玉器,一千匹戰馬。以你的名義,還要他支援你做阿答。”
“我明白,要來了是你的,黑鍋我來背,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留我到今天了。”蕭芙冷笑著, “好,我去。”
窗外,賢兒的身影遠去了。
都七天了,還是找不到,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該找的都找了,還是沒有啊。
會不會被敵人俘虜了啊?
那怎麼辦?
各個將領都為裕青格格的失蹤憂心忡忡,議論紛紛。
郡王……
郡王……
郡王……
大家見多博進來,都紛紛站在了兩邊。
“我找了最遠的山,細細地搜過了,沒有。”多博坐下說道, “大家有什麼結果嗎?”
沒有。
沒有。
多博精神還是不好,蕭芙的事情已經讓他傷透了神。而現在,裕青又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他籌劃軍中大事疲憊不堪,又找了裕青這麼多的日子沒有閤眼,不禁頭疼了起來。他用拳打著額頭,嘆了口氣。
“郡王,有書信。”
“拿來。”多博迅速起身拿起了信,諸將也湊了上來。
欲見裕青,戰場相見。
“走,大軍出發。”多博一聲令下,迅速走出了帳篷。
“郡王果然準時。”蕭芙微微笑著,心如刀割。
“蕭芙,你我的恩怨以後會有機會說清,放了裕青。”多博面無表情。芙兒,我沒有變啊,只是沒來得及對你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