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面撩牙的惡鬼們看到她這副驚駭相絕對會自嘆弗如。
“你抱住我幹嘛?”雷御風眼中盡是戲謔。
“有……有羯子……”還沒發現上當。
“羯子?在哪?”他眼裡除了捉弄,還有份柔情,可惜畢海藍沒福份發現。
“是你說的,還……啊……”終於發現上當。
“你騙我?”趕緊跳離他,樣子很母夜叉。
雷御風以嘲笑代答。
該死的東西,別以為你可以永遠得意!“你腳邊有羯子!”她如法炮製。
怎奈人家連看都不屑看腳邊一眼,笑得更過份,好象在說她很笨。
可惡……她決定蹲下去撿石塊丟他。
“別動,有羯子。”他停止笑,表情一樣帶著捉狹。
“無所謂,本小姐膽子大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區區小羯何足懼?”又想騙她?作夢!一定是發現她要突襲他才先發制人,真小人!
不過已停止撿拾石塊的動作……怕被報復。
“聽起來好象很勇敢。”他有趣地俯視蹲著的她。
“你才知道!”下巴拾得很高、很不可一世。
“原來如此。”他冷不防蹲下身。眨眼間,匕首已出稍,朝她背後猛狠的刺過去。
“啊……羯子……真的有羯子……”雖然爬到她腳邊的羯子已被一刀斃命,畢海藍尖叫卻永不嫌遲,當然也不忘逃進雷御風懷裡,當人家是“避羯港”。
雷御風悠悠哉哉抽回匕首拭淨入銷,壞心眼的提高嗓門諷刺:“別小題大作,區區小羯何足懼乎?你說是嗎?勇敢大膽的畢海藍小姐?”
“誰怕!”畢海藍又糗又氣,跳離“避羯港”,很屈的起身。
“羯子……”“啊……在哪裡,快殺了它,快!”又撞進人家懷裡,這回連兩腳都勾攀在人家腿上,手將人家的頸子纏得死緊,儼然已“無尾熊化”,順便把人家“樹幹化”,淑女風範蕩然無存。
“哪有‘羯子’?我是說‘鞋子’髒了。”逗她實在有趣,不過他知道自己有一半是喜歡她依賴他的感覺。
“雷御風……唔……”還沒卯足氣開罵,小嘴就給奪去,吻得她天旋地轉。
他的吻還是一樣激烈誘人,如果她的姿勢不是“無尾熊抱樹”這般滑稽,一定會挺浪漫一些,唉!
漸漸地,畢海藍全身輕飄飄起來,意識也愈來愈模糊,可是感覺好棒、好舒暢。
突然,“無尾熊”鬆開“樹幹”一氣呵成地滾落黃沙,成了“沙漠之熊”。
“好痛哦……”畢海藍不停搓揉摔疼的屁屁,還搞不清楚狀況。
她應該是攀附在御風身上和他浪漫纏綿才對,怎麼會摔落地面?
雷御風難得好心的安慰她,“不必自責,馬有失蹄,無尾熊當然也有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尤其處於意亂情迷下,就更情有可原,是不是?”
“你……”拜他所賜,真相大白,她卻羞憤得想殺人……可惜沒膽。
所以只能被迫貫進滿耳的嘲笑聲,該死的是他那副口中無人的狂傲,偏是那樣迷人。另一個發現是:他不但狂傲、愛嘲弄人,而且心眼超級壞!
晚餐一樣是沙曼德親王宴請的王宴,列席者自然也包括米雅娜公主。
和昨夜一樣,米雅娜公主被安排在離雷御風最遠的位子,以一雙妒恨的怒眸猛瞪雷御風身旁的畢海藍。昨夜一心想逃,所以沒發現米雅娜公主的妒恨視線,今夜不同,畢海藍從一開始就發覺了。
瞪我也沒用,你就羨慕死吧!欺善怕惡的小人,特愛玩佔了便宜還賣乖的把戲,三不五時就挑釁似地朝米雅娜公主拋個不懷好意的笑。
菜餚又上桌,以圓罩覆蓋,放在畢海藍的桌面,侍者熟練地開啟圓罩,露臉的竟是蓄勢待發的眼鏡蛇。
“啊……”畢海藍驚訝過度,動彈不得,只能和眼鏡蛇大眼瞪小眼,比比看誰的嘴張得大。
眼鏡蛇撲向畢海藍,畢海藍感覺右臂被人猛扯,正面撞進一片熟悉的溫暖中,耳後傳來怪異的響聲,很像刀子刺入木頭的聲音。
“沒事了。”沉穩的聲音來自胸膛的主人,極具安撫作用。畢海藍漸漸不再發抖,僵硬的身軀舒展開來。
畢海藍怯怯回眸,瞥見的是頭部被刺穿斃命,和匕首一起固定在桌緣的眼鏡蛇。
雷御風突然擺脫她的依附,拔起串著眼鏡蛇的匕首走向米雅娜公主,匕首一震,眼鏡蛇便落入米雅娜公主的餐盤。